“那个医生不是说,今晚上都不会醒过来?”
“可总有醒的那天啊,睁开眼就咱俩,老大还不得心伤欲绝啊?”
逐月默了片刻,幽幽的问,“你觉得咱家老大跟秦烨争,还有机会吗?”
孟小欧一怔,“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没有机会,那么不如早一点放手,也好过最后无力回天。”
孟小欧闻言,顿时苦笑道,“这个道理我怎么会不明白?但老大有多固执你难道不清楚?要是能放手早就放了,还会等到现在?”
逐月咬牙,“那就想办法逼他放手。”
“你,你想干什么?”孟小欧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可别胡来啊,老大虽然对咱们不错,可真要做了什么他不喜的事,他也不会轻饶了咱们……”
逐月自嘲的道,“还能怎么个不轻饶?最痛苦的都承受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逐月……”
“好了,我心里有数,我不是要干神马惊天动地的大事,我没那本事,我只是听说秦烨要和四小姐结婚了,只要他们结了婚,老大不死心也得死心了。”
☆、二更 干了这碗醋
孟小欧这回顿悟了,眼睛瞪大,“你的意思是……咱们拦着老大不要去搞破坏,让婚礼顺利进行对吗?”
逐月点了下头。
孟小欧摩拳擦掌,“这个主意倒是可行,但会不会对老大太残忍了。”
逐月冷笑,“长痛不如短痛。”
孟小欧闻言,终于下了决心,“好,那就这么办,但是……咱俩能拦的住老大吗?”
逐月嘲弄的勾起唇角,“不试试,怎么能知道?万一成功了呢?”
她不是想成全秦烨和陆拂桑双宿双飞,她只是看不下去宁负天这么为爱受苦了,之前在桑天门口那一幕足以让她午夜惊醒好几回。
而且,她心里一直隐约不安,好像要是不拦住,就会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悲剧一样,即便她做再多、他也不会喜欢她,可她就是情不自禁怎么办?
爱情,从来就不是公平的,付出了未必有回报,她所求的,也不过是自己的心安罢了。
……
再说秦烨抱着陆拂桑走后,上了车才放她下来,要走的时候,陆拂桑又想起宁负天的车上还放着她带回的不少东西,便让天枢去找人把后备箱打开,全部搬到了秦烨开来的车上。
收拾完后,一行人驱车离开。
路上,开阳当司机,天枢在另一辆车上。
秦烨看着后排的座位底下也塞满了东西,不由的问,“媳妇儿这是去俪城采购去了吗?”
陆拂桑偎在他怀里,把玩着他衣服上的扣子,心不在焉的道,“我就买了几样小吃,其他的都是别人送的,盛情难却,我只好都带回来了。”
秦烨闻言,佯装吃醋的问,“也有男人送的?”
陆拂桑自是知晓他在故意逗弄她,为了哄她高兴,也为了让气氛轻松些,于是,配合的道,“当然有啊,还不止一个,秦四爷至少可以喝五大碗醋了。”
秦烨吸了一口气,“五大碗?媳妇儿可真瞧得起爷!”
说道后面,半真半假。
陆拂桑抬起眸子,白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就您那能容纳百川的海量和比天空还辽阔的胸襟,我要是真瞧得起你,怎么滴也该给你备上一缸子,几只碗怎么够?”
秦烨气笑,“草,越说还越来劲了,爷还得谢谢你手下留情了是吧?”
陆拂桑不怕死的反问,“难道不该?”
秦烨眯起眸子,危险的凝视了她片刻,然后,忽然猛低下头,擒住了她的唇瓣,动作狂野孟浪,急迫也动情,于是,便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从看到她,就想了,但那时候情况不允许,他才生生一直忍着,那忍耐的滋味就像是瘾君子渴望着毒品一样,那叫一个挠心挠肺、生不如死。
此刻,总算得偿所愿。
唇齿纠缠,微微纾解了这几日的相思,然而,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渴望和不满足,心口刚被填满,便又滋生出更多的空虚。
他用力把她压向自己,恨不得两人就此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开。
奈何,这是在车里,条件不允许,开阳再心中有佛,心无旁骛,也渐渐有点扛不住即将要燃爆的气氛了,空气中都是缠绵的香艳味道。
他开始羡慕天枢孤零零的一个人开车了。
四爷是不是忘了还有他这个男人在?发出这么性感的喘息真的合适吗?
总算,秦烨还有一丝理智,在失控前,强迫自己放开了她,而得到自由的陆拂桑早已在他越来越高朝的吻技下意乱情迷,分不清今夕何夕。
身子软成了水,窝在他怀里贪婪的呼吸,溺水般的疯狂,窒息般的快感,就像是海上凶猛的浪潮,一波波的几欲要把她湮灭,而她已无力挣扎,只能随着他一起沉沦。
良久后,陆拂桑才找回点清醒,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顿时羞恼的觉得没脸见人了,妈蛋,刚才开阳还在前面呢,两人就疯狂亲上了?
还差点擦枪走火,简直是……
她懊恼的瞪着罪魁祸首,奈何,湿漉漉的眼神,堪称是最佳迷情药,勾的秦烨体内又开始躁动,忍不住哑声警告,“媳妇儿,你再这么看爷,爷可真把你吃掉了。”
开阳没绷住,古怪的咳嗽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