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箩呢?”进来不见伊箩,莫樽抓着果果问道。
“莫队,你怎么又回来了?”
“伊箩呢?”莫樽用更大的声音又问了一遍,他现在根本没有时间解释。
“在……在卫生间。”果果似乎被吓住了,有些结巴的回道。
莫樽转身就往卫生间跑去。
“伊箩?”莫樽停在女士卫生间门口朝里喊道。
“莫樽?你干嘛?”正在蹲厕所,忽然听到一个男人喊自己,伊箩的心情那叫一个复杂啊。
“你出来。”
“什么事啊,你先出去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伊箩都要无语了,这正蹲厕所呢,催什么催。
“来不及了。”视频里的炸.弹只剩下一分钟了,要不是顾忌这里是女卫生间,莫樽早就冲进去了,“你现在出来。”
“你有病啊,我这正……”
“砰!”伊箩的话还没说完呢,隔间的门锁忽然被一脚踢坏,伊箩反应迅速的双手挡住门,才没让自己彻底暴露。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属于男人的手拿着一个开着视频通讯的手机从门缝里伸了进来,直接戳到了伊箩脸上。
“炸.弹,还有五十几秒,剪哪根线?”
“……”被拍了?被直播了?伊箩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然后整个人直接吓傻了!别误会不是因为炸.弹,你想想你正蹲厕所的时候,一个男人忽然拿着个开了视频的电话怼进来,是你你也得懵。
“红色。”小八飞快的给出方案。
“咳……伊箩妹子,对不起啊,打扰你……”上厕所这三个字老狼实在没好意思说出口,“但是炸.弹……”
“剪红色。”伊箩回答的时候表情依然是呆滞的。
“红色。”老狼在电话那头重复了一遍,随即一把小刀伸出,把视频里炸.弹上的红色电线割断,计时器随之停止,“哎哟,停了,伊箩妹子你又救了我一回。”
危机解除,莫樽这才反应过来当前尴尬的场景,顿时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咳……那你继续忙,我……先出去了。”
忙?忙什么?伊箩在懵逼中彻底爆发了。
莫樽一出卫生间,整张脸就被尴尬和愤怒憋的通红,他朝着视频那头的老狼怒吼道:“你他么到底在干什么?”
“那什么……哈哈……我这还忙着呢,先挂了啊。”
镜头晃动的时候,莫樽忽然在视频里瞄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装饰:“你在瑞士?”
“我去……”老狼心虚的立即按掉电话,这家伙怎么发现的?
果然在瑞士,老狼怎么会忽然跑去瑞士?
莫樽这边正思考着老狼忽然跑去瑞士的原因,那边恼羞成怒的伊箩拽着个拖把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她朝着呆愣的莫樽一拖把就抡了过去。
天生的警觉性让莫樽即使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也能条件反射的避开攻击,莫樽先是横身一移,随即右手一抬,按住了伊箩手里的拖把。
“呃……”莫樽刚才的一些列动作全是本能反应,此时看清楚拿着拖把袭击自己的人是伊箩后,顿时就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很显然,他很清楚这是为什么。
“放手!”伊箩大喝一声。
迫于威压,更因为心虚,莫樽弱弱的松开了手。
“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想到刚才的场景,伊箩又羞又气,边打边骂,但是莫樽左挪右移的,伊箩辛苦了半天愣是一下都没打中。
“你听我解释……”莫樽试图解释。
“伊箩姐,莫队,你们这是怎么了?”果果见两人忽然打了起来,连忙跑过来劝架,“有话好好说,伊箩姐你先把拖把放下,你这是袭警啊。”
“我今天就袭警了。”伊箩杵着拖把看向满脸心虚的某人,一个人民警察居然闯女厕所,“你还要脸吗?”
“对不起……刚才……”
“你还敢说!”伊箩气的又是一棍子抡了过去,莫樽往左踏了两步顺势躲了开去。
“你再躲一次,我就跟你绝交。”伊箩抡了半天拖把一下也没打中,已经气的快要失去理智了。
莫樽一愣,仿佛被人点了穴般,生生止住了动作,没有再次躲开。
“砰”的一下,伊箩一拖把结结实实的抡在了莫樽身上,接着又是好几下。
“伊箩姐,算了,算了。”已经吓傻的果果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已经累的喘气的老板手里把拖把抢了下来。
“消气了吗?”莫樽问。
“没有。”伊箩抡个拖把把自己累个够呛,根本没有泄愤的快感。
“那要不,你再咬我一口泄泄愤。”莫樽把自己的胳膊伸了过去。
就是这只手,就是这只手拿着手机冲进了卫生间。受到刺激,伊箩理智再次丧失,张嘴就啃了上去。
“啊!”果果没想到伊箩会真的咬上去,顿时吓的拖把都掉地上了。
而莫樽只是蹙了蹙眉,动也不动的站着,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似的。
怪不得古人形容刻骨铭心的仇恨时都喜欢说恨不得生吞了某人,这不,伊箩这一口咬下去气顿时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