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得有些心虚,慕晚端正了身体,乖巧坐好,伸出一根手指,道,“我不花心,男人我就只养了你一个。”
他神色没什么大变化,抬起手腕挽了挽袖口,露出一截漂亮的手腕,沉声问了一句, “晚饭想吃什么?”
夜晚将气氛变得暧昧,慕晚仰头看着男人,身姿挺拔,面容清俊,气质清淡。他高高瘦瘦地站在那里,仙气缥缈的,却引得她凡心大动。
她想吃他。
身上像是被蒸了一下,有些热,慕晚舔了舔唇,面上不动声色。
“西红柿炒蛋,素炒西蓝花。”
柳谦修去了厨房,慕晚和三小只玩儿了一会儿后,将它们送去了猫房。三小只长大,不用单独喂奶,慕晚给冲了奶粉后,关上猫房的门去了厨房。
厨房里,柳谦修长身而立,站在水池边正在洗菜。他背影修长清瘦,手臂牵扯着后背,薄薄的衬衫下,慕晚似乎能看得着他紧绷的肌肉线条。
眸光微动,慕晚走了过去。她刚一走过去,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手上动作未停。
“这个直接吃好吃吗?我想尝尝,”走到水池边站好,慕晚垂眸看着,指了指他的手。
柳谦修手里握着一个刚洗好的西红柿,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皮肤冷白,衬得这个西红柿颜色艳丽,比在超市的时候看着要可口得多。
柳谦修侧眸看她一眼,她抬眼看看他,又将视线落在了西红柿上,舌尖舔了舔下唇,像盯着鱼的小猫。
他没说话,抬手将水龙头关上,水珠在西红柿上滑落,消失在他的指间。抽过纸巾将水渍擦拭干净,就把西红柿递到了她的面前。
慕晚眼睛一亮,抬眸看他。男人神色如常,双眸沉静似水。
她笑起来,嫣红的唇角弯起。没有伸手去拿,慕晚直接低头,在西红柿上咬了一口。姿势像小猫喝奶,规矩得将头埋下,只留了一个毛茸茸的后脑。
但她不是猫,她是猫妖,根本就不规矩。
她咬了一口,又咬了一口。第二口的时候,她咬到了他的手指,轻轻地咬着,牙齿的触感都是软的。
咬完这一口,她伸手将西红柿接过来,留下男人空空的掌心。慕晚抬头,水盈盈的眼睛望着他,盛着细碎妖冶的光。
“好吃。你要尝尝吗?”她递了有两个小缺口的西红柿过来。
他没有尝,她观察着他的眼睛,眸色比刚刚深沉了许多,像是月夜下被树荫遮住的深泉。慕晚知道他不会吃这个,他想吃其他的。
因为是她引诱他的,而且她成功了。
男人低头吻了下来,将她嘴里酸甜的味道都打乱了,她迎接着他的吻。安静的厨房里,两人的呼吸渐乱。
柳谦修将女人抱在怀里,纤细小巧的一只,却永远能撩拨到他的心里。他的吻在她耳边流连,声音低哑,问,“晚一点吃饭?”
女人视线有些朦胧,似乎已经迷醉,但回答依然清晰,声音小小糯糯,“那可不是晚一点啊。”
她知道他的时间。
男人深吻住了她的耳垂,慕晚全线崩溃。手指抓住水池沿,西红柿汁水流了满手,她声音发颤,道,“晚很久也可以。”
她被抱了起来,去了卧室。
柳谦修房间的床很硬,慕晚背薄受不住,中途被抱去了次卧。等两人放肆完,慕晚也没了吃饭的力气,喝了碗粥后就睡了。
夜凉如水,女人呼吸渐稳,柳谦修起身去了厨房,收拾着一地狼藉。厨房灯光清透,往日冷冷清清,现在倒有了些温馨的味道。
他将碗筷整理好,手机震动,擦干手指,柳谦修扫了一眼手机屏幕,接了电话。
“蔡叔。”
电话是蔡清良打过来的,蔡清良是柳家的大秘书,工作是上传下达。上传柳家各家族的工作汇总,下达柳家家主的各项指令。
柳家拍卖集团遍布全世界,各国都有,底下都是柳家各族的人在掌管。但他们也和柳清元一样,只是拍卖团的管理者,虽拥有部分股票,但所有者还是柳家家主,也就是柳谦修。
蔡清良是上代家主的大秘书,柳谦修一直被养在爷爷身边,蔡清良看着他长大的,也算他半个长辈。
“没吵到你休息吧?”蔡清良关切道。
“没有。”柳谦修抬眸看向厨房玻璃窗上倒映着的人影,问道,“又出问题了?”
“你已经知道了?”蔡清良诧异,诧异过后了然,他报备道,“是荷兰那边。跟上次情况差不多,拍卖前鉴定是正品,拍卖后鉴定是赝品。买卖双方咬定是我们掉包,让柳家赔偿。”
“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其他各族意思是希望你能彻查一下,给个交代。”蔡清良补充道。
他是柳家家主,拥有柳家的一切,也承担着柳家的责任。
柳谦修收回视线,从厨房回到了客厅,这几步路的时间,他似在思考。等他盘腿坐下,垂眸看向矮几的书,柳谦修淡淡地说,“我下周回趟奥地利。”
“要联系其他家族的负责人过来吗?”蔡清良问。
“嗯。”柳谦修应了一声,道,“麻烦蔡叔了。”
上周休息了一周,这周慕晚每天都安排了戏。但她演的是配角,戏份少,而且最近进的剧组,拍摄她的戏份都拍摄的十分集中,她上午就把戏拍完了。
柳谦修下午有手术,中午不回家吃饭。慕晚给林薇打了电话,两人约了一起在林薇家吃火锅。
客厅里开着中央空调,桌子上的锅里翻滚着牛油锅底,两个人吃得大汗淋漓。慕晚和柳谦修在一起的事情,林薇是第一个知道的。当然,游戏人间的她最感兴趣的还是好友的性福生活。
但没想到柳谦修这么谨慎,怕慕晚怀孕,道观竟然能生生忍住没有做。道士就是道士,忍常人所不能忍。
“其实你一开始说柳道长在道观里不想和你上床的时候,我真情实感地担心过。”林薇喝了一口气泡水,辣得挤眉弄眼的。
“担心什么?”慕晚涮着牛肚,漫不经心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