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白栀还是去了沙发上,一手支撑身体,一手抓住顾维安的头发。
她抬头,眯着眼睛,看到卧室漂亮温馨的暖光灯炸开璀璨烟花。
顾维安的睡衣袖口被弄脏了,白栀从空白中醒过神来,哑声示意他去脱掉弄脏的衣服:“先丢进脏衣篓嘛,再去拿个睡衣。”
她还是有些想不通。
一个人为什么能这样分裂呢。
一边温柔一边压制。
说的话倒是柔软动听,可做出的事情却截然不同。
顾维安没有动,轻轻拍着白栀的背,低头看她的脸,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白栀嫌弃地要躲开:“你没洗手哎。”
顾维安说:“都是你的,怕什么?”
他抚摸着白栀下巴处的肌肤,目光锁在她唇上:“不是说好要我求饶么?”
白栀就是舒服完就不管其他事的性格,打了个哈欠,敷衍:“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装聋作哑并没有起到作用,顾维安一只手就捞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夹住往床上走。正处于倦怠状态加贤者时刻的白栀恼的咬了他的另一只手,仍旧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白栀想让顾维安求饶的愿望就这么悲惨的破裂掉了。
她不太明白,虽然两人彼此受累,可为什么只有她认输?
还有,顾维安是有什么怪癖吗?为什么好端端的肉他不吃,还非要穿睡衣?怎么出差一趟,他忽然变得这么保守?
他换睡衣仍旧避着她。
风停雨歇后,白栀漱完口,对着镜子气鼓鼓地洗自己小酒窝处的肌肤,用了甜甜味道的洗面奶,终于压住那股石楠花的气息。
哼,难道现在她还能吃了他吗?
这样小心翼翼,明明他才是豺狼虎豹啊!
这个变态,竟然喜欢弄到她酒窝上。
白栀想不通,也没有精力去想了。
她哒哒哒地钻回被窝,趴在顾维安身旁。
床边一盏暖黄的小灯,刚刚得到安抚的白栀懒洋洋的,像是刚刚晒饱了太阳的猫咪。虽然困意袭来,但这并不妨碍她和顾维安再聊一会天。
顾维安任由白栀好奇地抚摸他的手,嫩生生的肌肤触感令他不由得心猿意马。
喉结微动,他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
不能再来了。
白栀惊讶地看他的手掌心:“你的手上怎么有这么多茧子啊?”
只是做家务的话,应该不会留下这么多痕迹呀。
白栀记得,以前他教自己练字的时候,手掌心虽然不柔软,但没有这么多伤痕。
顾维安没说话,空余的手摸了摸她头发。
手感不错。
白栀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催促:“怎么弄的?”
她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顾维安在国外独自求学的那段时光,过的应该不如她想象中的顺利,并非鲜衣怒马、光鲜亮丽。
想想也是,虽然顾维安有父母、舅舅方面的人脉,可毕竟父母双亡,他后期去华尔街,再到回国内加入普珏,短短几年内,就坐到如今的位置。
怎么可能会轻松。
手上的伤痕和累累茧子,就是他辛苦的象征吧。
白栀没由来地感觉眼睛一热,她抚摸着茧子,心疼的话还没出口,就听见顾维安清清淡淡的嗓音:“骑马磨的。”
白栀:“……”
哦。
哼,白同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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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堪堪成功一半的白栀神清气爽,在前往公司之前,她先去医院探望车祸后的挚友廖一可。
廖一可自我坚持可以出院,但医院方面仍旧不想放人,要她继续住院——
毕竟是翻入这样深的坑中,医院不敢拿病人的健康开玩笑,坚持要她继续观察。
“医生说了,一般人从这么高的地方翻下去,脑震荡都是轻的,严重的还会骨折,就像被我昨天压到的那个倒霉病友,”廖一可吃着好友带来的草莓,不忘和白栀科普,“谁让我金刚铁骨呢?我的幸运值就是这么高,羡慕吧?”
白栀哭笑不得:“要是你幸运值足够高,那个坑你都掉不进去。”
廖一可仔细琢磨了下:“好像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