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星没能约到赵伯言,和迟佳俩人在家里吃了顿便饭。
向南星还想问问看,迟佳对赵伯言到底有没有点儿别的意思,迟佳却不想提这人,找了别的话题:“商陆知道你打算把全部家当给他么?”
向南星放下筷子,愁得叹了口气。
迟佳知道她在愁什么:“咱都知道商陆这人,一根筋又贼傲,他不会收你的钱的,自尊不允许。”
“那钱又不是我的,是他自己挣的。”
“他把卡给你,那就是你的钱。”
向南星不吱声了——看来迟佳和她一样,都知道商陆是什么个臭脾气。
“你得想个法子,在他最不忍心拒绝你的时候,告诉他你想帮他。”
向南星想了想,摇头。
那倔驴哪还会有不忍心拒绝人的时候?
向南星头摇到一半,脑子忽地灵光一闪,摇头的动作便顿住。
还是有的……
比如说,床上的时候。
*
商陆回到家已是深夜11点。
跑了两家医学中心,没有一家愿意承接oncall机器人的二期临床测试。
昂科是完全没有国内背景的公司,一期临床测试又是在国外的医学中心做的,国内外用的不是同一套标准,国外是fda标准,国内是cfda标准,除非在国内重做一期实验,不然恐怕依旧不会有医学中心愿意承接。
商陆有些发愁,一来时间宝贵,若他们和富通医疗的对标产品,晚于富通医疗,后续怕是更加拼不过富通医疗;二来,每一天都在烧钱,他也不知道哪一天,资金链就会断。
因为满脑子都在想别的,商陆换鞋进屋了才注意到,客厅没开灯,只有两道地灯在墙面折射暧昧的光晕。
她平常都会等他回来再睡的,如今是先睡了?
商陆唤了声:“南星?”
没人应。
他朝卧室走去,正要推开虚掩的房门,手僵在门把上。
门缝里透出丝丝香水味。
医生的习惯,她平常根本不喷香水。
事出反常必有诈,商陆皱眉当下,豁然推开房门。
门背砰地撞在墙上,斜倚在床上的向南星吓了一跳——吓没了她那正要开始搔首弄姿的动作。
商陆也吓了一跳。
她身上那件半透睡裙,哪儿来的?
商陆喉结滚动间,她已下了床,款款朝他走来。
床头柜上的两杯红酒,也被她执了过来,来到他面前,给他一杯。
商陆没接,视线向下一扫,对面深v的领口下,一片呼之欲出。
生日?
节日?
纪念日?
商陆脑中迅速轮转一遍,发现今天不是任何需要庆祝的日子。
那她……
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商陆眉一扬,对面的向南星已经娇嗔了起来:“你接不接呀?人家手都酸了。”
人……家?
商陆忍着肉麻,伸手过来。却不是接她递来的酒杯,而是手背贴到她额头,试了试她的体温。
没发烧。
还能不能有点情趣了?
向南星精心准备的前戏算是泡汤了,饮一口红酒,把酒杯往一旁的五斗柜上一放,酒含在嘴里,垫脚吻他。
商陆喉结稍稍一滚动,她嘴里的红酒被他吞咽下去。
那仿佛是一个闸门的开关,前一秒,还衣冠楚楚,下一秒,已如衣冠禽兽,将她拦腰抱起。
彼此的唇依旧紧密相贴,人已被他撂在了床上。
她这衣服实在太好脱,总共就没两片布,商陆刚要伸手扯断,又觉得这样半遮半掩地穿着,更诱人。
指尖感触着布料,也感触着她细碎的颤抖——
她似乎,比平时更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