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车怎么又提回来了?”
商陆突然问。
*
一提这茬,向南星也顺着商陆的目光看去了鞋柜上的那串钥匙——
果真里头有把帕拉梅拉的车钥匙。
赵伯言烦躁地抓了抓头:“我不是把车抵给朋友的朋友换现钱嘛?本来这两天就要把车过户了,哪想到迟佳竟然拿着我给她的钱,转头又把我的车赎了回来。”
相较于赵伯言的烦闷,向南星反倒松了口气。
看来迟佳是听进了她的劝。
向南星又不好当着赵伯言的面说,迟佳这么做才是对的,只能朝商陆使眼色,让他安慰赵伯言几句。
然而这简直是所托非人,商陆哪会安慰人?赵伯言脑袋都耷拉成那样,他也就只有一句:“你说你,何必?”
“我就想让她知道我对她好,”
赵伯言大概不知道他说这话时,真是傻气又执拗得不行。
可他就是这么坚信着的:“她喜欢陈默又怎样?陈默能有我对她好?我比所有人对她都更好,总有一天她回头能看见我。”
“……”
气氛简直陷入了死局,向南星硬着头皮打圆场:“都到饭点了,先去吃饭吧。”
商陆却显然不想把这等糟心事再延续到饭桌上,也就没有接向南星的茬,抱着双臂站在赵伯言面前:“你死了这条心吧,她看不见你的。”
赵伯言豁然抬头。
这是什么兄弟?冷水浇得他瞬间透心凉。
商陆这儿还有更凉的:“你以为迟佳是单恋陈默?他俩对彼此都有意思。”
赵伯言终于坐不住了,腾得站了起来:“不可能!”
“那你怎么解释迟佳突然玩消失,还把钱还给你?难道不是因为要和你彻底划清界限?”
商陆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听得一旁的向南星都有点发憷。
向南星悄悄拽了下商陆的小指,让他别说了——
赵伯言这架势,感觉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和商陆干架。
商陆倒是无所谓,干一架能让他醒醒也好:“你缠着她,她只会更讨厌你。放手吧。”
赵伯言却没有如向南星想得那样,一言不合就动手——虽然赵伯言那目眦尽裂的样子,真的很像这么回事。
可赵伯言终究是万般颓然,只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给了向南星:“迟佳和陈默真的是互相喜欢。”
向南星点了点头。
寂静如死的几秒后,赵伯言终是跌坐回去,一动不动,只是一声失笑:“那我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
*
赵伯言开着他失而复得的小跑领着他俩去吃望京小腰。鱼龙混杂的小脏摊,到了深夜,一片喝醉的,多赵伯言一个也不多。
向南星已经在打哈欠了,赵伯言就还没停,只是越发胡言乱语:“要我也能长得和你一样帅,迟佳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了?”
“你可以去整容试试。”
“滚!”
说着“滚”的赵伯言,却在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一把抻过商陆:“兄弟,你可真够狠的。”
“我只是比较清醒。”
赵伯言回击:“什么清醒?无情才对。”
这话向南星可不认同。商陆下午那番话,虽然字字戳心,赵伯言半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但这才是对赵伯言负责。
赵伯言彻底放下了,迟佳和陈默也能好好在一起。
向南星也就放心撇下他俩,打着哈欠上厕所去了。
赵伯言喝成这样,压根没发现向南星离开,一次性筷子瞧着空了的酒杯,示意商陆添酒:“哪天你跟向南星分开了,也能这么清醒?那我就真服你。”
“不会。”
商陆平淡无奇地说着,又给赵伯言开了一瓶。
赵伯言接过瓶子仰头就灌,哪顾得上去问商陆,这句“不会”,究竟是不会分手,还是不会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要进入都市篇,商处也不能再叫商处了,起什么新代号好呢?思考……
商处:叫我商.一夜七次郎。
星仔:实名揭穿!哪有一夜七次,顶多也就……
商处:顶多?也就?今晚证明我真实实力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