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来了!他想起来了!
迟钝过后,他猛烈地挣扎起来,可这点反抗在贺宙面前根本不够看,如同蚍蜉撼树,完全无法逃脱掌控。
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眼尾是一抹嫣红。
“停下,停下!”
“我让你停下!”他哑着声喊。
贺宙咬紧牙:“来不及了。”
“忍忍,乖。”他吻着他的耳朵,试图安抚他,“很快就好。”
季屿咬紧牙,目露抗拒。
去特么的abo!
去特么的成结!
去特么的很快就好!
“快你个头!”
季屿觉得自己仿佛被钉住了一般,除了承受,别无选择。
“你他妈够了,够了!”
“别别别,疼!疼!我日你爹——”
“他在国外。”
“……艹呜!”
所有的漫骂被压下的唇堵住,消失在唇齿之间。
季屿红着眼,再发不出声,只能瞪着眼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贺宙。
贺宙也在看他。
他们眼对着眼,既是互瞪,也是接吻。
身上的火涌回心头,烧得季屿不爽。
男人的自尊心在这一刻重回,他忽然看贺宙特别不爽,特别不服,于是季屿伸出手,猛地扣住贺宙的后颈,把他用力按向自己。
——他用力地回吻贺宙。
他们的目光紧锁着彼此的脸,都没有错过对方最高点时的神情。
—
第二天,季屿睡到下午才醒。
光线透过窗帘照进室内,耳边是小宇宙咿呀说话的声音。
他懒倦地眯着眼,侧过头。
入眼是贺宙宽阔的肩膀,上面有几道红色的抓痕,光是看着便知战况的激烈。他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季屿眨了眨眼,很快悟了过来。
脸一下烧了起来,他扭过头,闭上眼继续装睡。
被子下的脊背却悄悄挺直,手也小幅度地舒展。
可就是这么点动作,都让他酸痛地想要发出哀嚎。
他忍住了,眼睛却没忍住,起了一片水雾。
“醒了?”
一声压抑的呼吸被贺宙敏锐地捕捉,他拧过身,看向季屿。
“啊。”季屿随意应了声。
贺宙低咳一声:“身体……感觉怎么样?”
季屿毫不客气道:“闭嘴,别问。”
“……哦。”
贺宙摸了摸鼻子,神情难得的有些尴尬。
他一手拿着铁尺,一手拿着抹布。
地上的斑斑点点已经全被铲掉擦干,看过去干净如新。
空气里的暧昧气味也被净化器净化得一干二净。
除了凌乱的大床和被被子、衣服掩盖的躯体,光看房间根本看不出昨天发生了什么。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就在这不尴不尬的气氛中,一只胖胖的小手忽然冒了出来,啪嗒一下搭在了床边,接着一个小脑袋颤颤巍巍地探出,看到床上的人后大眼睛立刻一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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