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捂着我的眼睛?”贺宙的语调慢悠悠的,就像一个经验老道的猎手,不急不慢地看着自己的猎物挣扎。
“你别说话!”
那双薄唇动起来晃得他眼晕,看得他口干舌燥。
“嗯?你想对我做什么?”
带着鼻音的“嗯”听得季屿觉着自己的耳朵被什么搔了一下,带起一点麻痒。
他眯起眼,张口咬上贺宙的下巴:“我让你闭嘴!”
然而没等牙齿咬合,半路便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颚,霎时间,到嘴的下巴飞了,变成了送上门来的唇舌。
本来还气势汹汹的季屿瞳孔微缩,一副见鬼的模样。他推着贺宙的脸,用力把头往后仰:“呜滚……”
可他那点力气对于贺宙来说不过蚍蜉撼树,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天旋地转之间,两人换了个位置,季屿人被压住,嘴唇被堵住,那从来没人造访过的嘴被入侵得透透的。
呼吸被夺走,舌根也渐渐发疼。
被捏住的嘴无法闭合吞咽,一缕淡色的水渍从嘴角滑落。
心里的火烧得愈大,脑子也越来越昏沉,但季屿仍记着一点——绝对不能这么下去,否则万一那该死的发情期来了,就全完了。
“嘶——”
贺宙抬起上半身,拇指擦过嘴角,沾上一抹血色。
他眉心微蹙,舔了舔唇上的伤口,看着躺在地上急促喘息的季屿道:“咬人咬上瘾了?”
季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两手无力地在身边摊开。
他松了口气,别开头,刻意不看贺宙:“你要真的敢搞我,等我好了我一定弄死你!”话一说出口季屿就在心里暗骂了声,自己的声音怎么这么小?一点气势都没。
贺宙嗤地笑出了声,这种软绵绵的恐吓再来一万遍都吓不着他。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季屿:“那你说,想怎么弄死我?”
季屿虚张声势:“找一百个alpha轮你!”
“哦,我好怕。”贺宙不但不怕,还觉得他威胁人的样子有点可爱。
他伸手在季屿的颈环上按了下,上面数值一直在涨,逼近峰值,但还没到峰值,大概是上次的临时标记还在发挥作用,他刻意地收敛了信息素后波动就更小一些。
不过这回还是得标记才行。
否则再受到点刺激,之前的临时标记也不管用。
季屿躺在地上继续叫嚣:“轮三天三夜!一分钟都不带停的那种!”
贺宙点点头,居高临下地笑看着他:“没想到你还挺恶毒。”
这哪里有怕的样子?
季屿听着都觉得尴尬,但话都放出去了总不能就这么怂了。
“……那你怕了吗?”
“怕死了。”贺宙敷衍地回答,倾身把手伸到季屿后颈摸了摸。才隔了一天,伤口还没恢复。
却不想,这个动作把季屿吓得整个人激灵了下:“你要干嘛?”
贺宙俯下身,意味深长看着他:“你说呢?”
“别这样,兄弟。”季屿终于还是认怂了,他脸色发白,语气哀求,“你是这么随便的人吗?我知道你肯定不是……诶!”
他的后颈被轻轻地刮了下,一阵痒意从脖颈蔓延到全身。
季屿缩了缩脖子,礼义廉耻在欲望问题上彻底被抛开,他放声大喊:“来人啊!救命啊!这里有人强……唔唔。”
贺宙一把捂住季屿的嘴,蹙眉道:“喊什么喊?”他不过观察一下伤口的愈合状态罢了。
“唔唔唔。”
季屿无法挣开捂着的手,张嘴要咬,结果贺宙手上力气大,捂得他嘴都张不开。
贺宙垂眸看着他的眼睛:“你不喊,我就放手。”
季屿连连点头:“嗯嗯!”
贺宙缓缓松开了手。
季屿抿着唇,沉默地和贺宙对视了一眼,然后——
“救命啊!来唔……”
嘴又被捂上。
贺宙哭笑不得,他还没见过这么赖皮的人。
alpha对上alpha是力量与力量的碰撞,对上beta是完全单方面的碾压,对上omega……反倒有些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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