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了吗?”郑凯宁问道。
纳兰栀呼了呼就咬上一口,点头:“熟了。”
许久未吃这样刺激的食物,所有人都觉得爽爆了,纳兰栀都忍不住一边辣的哈气一边不停地吃。
手机滴滴响了两声,纳兰栀瞥了一眼。
傅致诚:在哪里?怎么还没回来?
纳兰栀:师兄请吃火锅。
纳兰栀关上屏幕,咬着筷子,这种被巡查的感觉是哪里来的?
不一会儿傅致诚又来消息了。
傅致诚: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退烧药,谢谢。
纳兰栀:你发烧了?
傅致诚:感冒引起的。
纳兰栀:我马上回来。
纳兰栀留恋地看了一眼火锅,把手机塞进包里,扯了扯郑凯宁的衣袖,“师兄,家里有点事情,我先走了。”
“我送你。”郑凯宁放下筷子,随手抽了一张纸擦擦殷红的嘴唇。
纳兰栀已经站起身:“不用了,我打的就行了。师兄们都喝酒了,你得照看他们。”
郑凯宁看了看闹得不成样子的队友们,摸了摸额头,真是头疼,妥协道:“那好吧,我送你上出租车再说。”
纳兰栀在小区外的药店里买了点退烧药和感冒药,直接用傅致诚给的备用钥匙打开他家的门,咕噜听到声音,立即吐着舌头哈着气跑过来,咬着她的裤子想把她往屋里拽。
“好了我知道了。”纳兰栀拍了拍它的头。
咕噜松开口,仰着头,大眼睛看着她。
纳兰栀换上拖鞋,拎着药往楼上走,傅致诚的卧室在二楼,敲了敲门。
“进来吧。”声音有些沙哑。
纳兰栀推门进去,屋子里有些昏暗,就开了黄色的小壁灯,傅致诚穿着居家服躺在床上,生病了也许没有力气,看上去不像平时那么挺拔坚毅。
“量过体温了吗?”纳兰栀把药放床头柜上。
傅致诚点头,“三十八度六。”
“先吃个药。”纳兰栀把袋子里的退烧药拿出来,看了看说明书,把药都准备好,从保温瓶里倒出半杯水,“我再去泡点板蓝根,你好像还有点咳嗽,要吃点止咳糖浆。”
傅致诚支着身子起来,靠在床上,声音沙哑低落:“板蓝根和止咳糖浆就算了,我就有点发烧,其他的没事情。”
“还是吃了吧,反正不是毒药。我去给你泡。”纳兰栀把板蓝根拿出去。
咕噜在床前打转,不知道是应该留在这儿还是应该跟着纳兰栀出去。
傅致诚把药丸吞下去,默默靠在床上不说话了。
纳兰栀泡好了端上来,傅致诚放在柜子上:“等凉一点再喝。”
纳兰栀也不多想,给傅致诚再量了一次体温,这一次是三十八点四,嘱咐道:“把药喝了吧。”
傅致诚不说话,看着姜黄色的板蓝根,捏着被子,“我觉得我并不需要喝这种。”
“板蓝根怎么了?……你不会怕吃药吧?”纳兰栀有些惊奇地发现傅致诚更沉默了,忍笑忍得有些痛苦,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怕吃药,真是……
傅致诚轻咳两声,不自在地说:“帮我把客厅的话梅拿过来。”
纳兰栀笑着退出去了,傅致诚望着那碗药,端起来又放下来,端起来防到嘴巴边上了,又拿下来,“咕噜,要不你喝了。”
咕噜闻到味道直接转身,尾巴对着傅致诚。
傅致诚叹息一声。
纳兰栀没有再客厅找到话梅,在厨房里找到了,回到卧室,看到空空如也的碗,傅致诚立即塞了一颗话梅,苦得不行的表情还挂在脸上。
纳兰栀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可以倒任何东西的地方。
傅致诚喝完药,余光飘过墙角的抹布,咕噜舔了两口,然后……哈着嘴跑掉了。
“刚才在吃火锅吗?打扰你了。”
“还我一顿。”纳兰栀把到嘴边的“没事”咽回去,有事的,她已经很久没吃过火锅了。
傅致诚笑开了,似乎又有些无奈:“好。”
“你先休息吧,吃完退烧药要睡一觉。”纳兰栀坐到卧室里的沙发上,灰色的沙发,这很傅致诚。
“你呢?”“等你退烧了再走。”
纳兰栀就在沙发上刷起了微博,傅致诚感受到药的作用,沉沉睡去了。
傅致诚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先往沙发上看,人还在,但也睡着了。掀开被子,傅致诚小心翼翼地走到沙发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