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欣的尸体运回警局，关在火车站警局的男人也被扭送至市局，舒怡和楚晨在严博明，徐立带着季琛进了审讯室。

眼前的男人邋里邋遢，袖口还带着血迹，裸露在外的手臂不仅脏，上面还带着抓痕，徐立拉开椅子在他面前坐下，“姓名，年龄。”

“王城，45。”对面的男人开口。

“你说你杀了医大的一个女学生？埋尸在德育楼后面？”徐立继续问道。

男人轻笑，“尸体找到了没？”

徐立眯了眯眼睛，“找到了，你是怎么杀死她的？”

“我看到她蹲在地上哭，男人嘛，难免会有歹意，谁知道这个女人反抗的这么厉害，我就死死掐着她，她被我掐晕之后，我就勒死了她。”男人如实说道。

“你是学校的员工？”徐立问道。

男人耸了耸，“之前学校有整修，我是工人之一，当时我就一直留着进出证。”

徐立突然拍了下桌子，“人是你勒死的？你左肩的伤才刚好，哪来的力气勒死人？”

男人显然是愣了一下，一时间闭着嘴不说话，“或许尸体是你埋得，但是人肯定不是你杀的，你看到了什么？”

对面的男人仍是不愿意说话，徐立和季琛等了许久，男人都没有开口，这时候舒怡在门外敲了敲门，季琛起身离开，回来的时候在徐立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徐立了然，“你性侵了顾欣欣，而且是在她死后，是么？”

男人仍是不肯说话，“王城，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当然如果你愿意给别人顶罪，到监狱里蹲了十年二十年，我们也不是不可以满足你。”徐立说完之后就离开审讯室。

“等下去钱涛那里，另外，查下王城的人际关系。”徐立告知季琛之后就开车离开了警局，同行的依然是舒怡和楚晨，车子很快就开到监狱，上次见到钱涛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再次见到人，钱涛比之前瘦了不少，脸颊凹陷了进去，显然过得不是很好。

“钱涛，好久不见了。”徐立说道，钱涛只是看了他一眼，开口的第一句，就是问钱正国怎么样了。

“你父亲的事情我们还在调查，但是他一口咬定都是他做的不肯松口。”徐立说道。

钱涛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他为什么！”

“你父亲的事情我们会全力调查，就算他不是主谋，但是他包庇罪犯，并且同谋这些罪是跑不了了，这次来，还有件事要告诉你，顾欣欣死了。”徐立说完之后钱涛整个人都止住，一言不发，胸膛开始剧烈起伏。

“怎么！她是怎么死的！怎么会死！她怎么会死！”钱涛激动地问道。

徐立叹了口气，“沉治交代，顾欣欣和黎小茹长期跟着林业平，利用学校的解刨室处理尸体，盗窃器官后买卖。”

钱涛的双拳一下子握紧，“那她怎么会死！”

“林业平现在被抓，黎小茹，顾欣欣都死了，沉治已经自首，现在就在警局中，钱涛，有些事情我们需要你的配合，为什么要杀罗凌？还有顾欣欣他们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徐立问道。

叁人一坐就是一个下午，钱涛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干净，“我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罗凌知道以后以此威胁欣欣和他发生关系，并且还有敲诈，所以我才会杀了他，请你们，一定要抓到杀害欣欣的凶手。”

徐立点了点头，“那对于秦天航，你了解多少？他们两个，都是受他资助的。”

钱涛想了想，“他只是一个叔叔，我了解的不多，但是我父亲曾经来看过我，告诉我出狱之后，如果他不在，就去找秦天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