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魏大圣挂了电话后,念北已经做好了午餐,两人在餐厅一起吃的,玉楼春原本还以为那两位爷会来蹭饭的呢,谁知……难道最近都很忙?
她想从念北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她的视线刚落下去,就被他缠缠绵绵的锁住,幻化出无数的旖旎来,“小姐,你是在对我眉目传情吗?”
玉楼春低头吃饭,“不是。”
“那是暗送秋波?”
“你不觉得想的太多了吗?”
“呵呵……想的多,才能得到的多。”
“……”
饭后,阿武给她回报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关于司家和夏家,不过一天的时间,便是天翻地覆了。
司迎夏指使人谋害玉月明的证据确凿,那个跑掉的人早已被抓回来,人证物证都在,就等着开庭宣判,再加上她对霍尔家族出卖国家某些机密的罪行,就算不是死刑,这辈子也别想从那个牢笼里出来了。
而她的那对父母不忙着救女,却还在争权夺势。
虽然,司泽海不是司家血脉的事已经板上钉钉,可想要干脆痛快的让他下台收回一切,又谈何容易?于是,两拨人对上公堂,开启了撕逼大。
王永香也在里面搅和着,这些年,司家做到家大业大,她可出了不少的心血,想让她净身出户,怎么可能?
她这一搅和,王家的大房也不可避免的掺了进来,当初王家嫁女,那嫁妆可是惊艳了半个京城,那也是司家做大的资本,他们也是想分一杯羹的,岂会甘心全部给了别人?
如此一来,王永义和司云裳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一个想为王家利益着想,一个则想护着司家的东西,司泽海是假的,可她是真正的司家嫡女啊,她还在呢,没道理,父亲的一切就让被人都瓜分了。
熙熙攘攘,皆为利往,俩家人为京城的看客们奉献上了一出豪门大戏。
玉楼春听完,冷笑,经此一闹,司家和王家大房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华珊珊讥讽道,“狗咬狗,一嘴毛,倒是挺好,就是不知道最后怎么收场了。”
玉楼春道,“还能怎么收场?每个人竭尽所能抢了自己的那一份,从此后,水火不容。”
华珊珊摇头,感慨,“那司家可就惨了,遭此重创,想要翻身,只怕很难,倒是便宜了赵家。”
“嗯,赵家和司家比起来,最大的精明之处,便是识时务,赵景亭圆滑世故,赵紫春傲慢骄纵,可他们都有底线,这是守住家业的根本,而司家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落败是早晚的事,不过……”
“不过什么?”
玉楼春想到什么,眉目凉下来,“赵景亭父子虽守住底线,可他们家那位老爷子却没有做到。”
所以,该要讨回的公道,她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闻言,阿武和华珊珊也都脸色冷下来,两人负责查赵家的事,越是查到的多,真相就越是清晰,那个赵老爷子和当年的事绝对逃不开干系。
“对了,夏家呢?”
“夏家比起司家就更惨了,虽说昨天的事没有公开,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夏中天不育的事还是传出去了,为这事儿,夏氏集团的股票都跌的厉害。”
“那他们一家人呢?”
“都在医院里呢,秦水瑶小产了,而且医生说,当时她遭受的暴力太猛,所以只怕以后都不会再怀孩子了。”
“所以呢?”
“所以,秦水瑶差点没疯了,把病房都砸了,后来她的那对极品弟妹去了,要死要活的让夏中天负责,不然就报警,告潘金枝意图谋害他姐姐。”
“这会儿,他们倒是聪明了。”
“是啊,他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王家三房倒台后,两人最近都没有戏可拍,也就没有收入,现在正好有机会,可以讹上一大笔,要是成了,还是一张长期饭票,他们怎么可能放过?”
“那夏中天答应了?”
“由不得他不答应,要是秦水瑶真的把潘金枝告了,那潘金枝至少被判十年的刑,虽然没有出生,可也是一条命,更何况,秦水瑶为此还不能生育了。”
“所以夏中天代母受过,就答应娶秦水瑶了?”他还真是没变,前世也是如此,每次他母亲对她指责,他也总是选择站在他母亲那边维护,孝顺没有错,可他这种愚孝,却太可悲可笑。
“是的,小姐,据说等到年后就办婚礼。”
“呵……那夏中天以后的生活定然会过的很热闹了。”那三姐弟,会像是水蛭一样,不依不饶的吸他的血,直到,他受不住倒下的那一天,或是他爆发的那一天。
不管是哪样,她想,她前世的仇怨都报了。
……
回了卧室,玉楼春本想午睡一会儿,可躺在床上后,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心里莫名的开始充斥着一股不安和慌乱,听到手机响起,那股不安到了巅峰。
“喂?东流?”她自己都不知道,声音有些发颤。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也异常凝重,“是我,玉楼春,你在哪儿?”
“我在祖宅,有……什么事?”
那边低低的咒了一声,才一鼓作气的道,“有事,王锦遭遇枪击,现正在手术室里抢救,我在外面守着。”
“什么?”玉楼春惊的差点握不住手机,果然,还是出事了吗?
“听爷说,别害怕,秋白正赶过去接你,具体的秋白会告诉你……”
玉楼春被动的听着,心口跳的厉害,脑子里也似空白了,她想下床,手脚却不听话,这时,卧室门被推开,慕容秋白急切的冲了进来,“小楼!”
手机滑落,玉楼春怔怔的看向他,无意识的喃喃,“秋白,王锦真的被枪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