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得像只狐狸。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十年前的那人,是傅湛,不是你。”她以为她撕破他的伪装之后,他会痛哭流涕地求她原谅。但万万没想到,他平静地道:“我以为我说清楚了。”
谢昭华皱起了眉头,手下不禁用了力气,将他的骨头按得咔嚓作响。
“你说了什么?”
“我见到小昭华的第一眼,就说我叫做清,小昭华可以把我当做任何人。”
“所以呢?”谢昭华从牙缝里挤出这问句。
“我见小昭华似乎想把我认作傅将军,那我就陪着小昭华演演戏,也成全了小昭华的心愿。”
谢昭华听得面色变得铁青。
“无耻之徒!”
眼见着她要卸下他的胳膊,他连忙道:“小昭华若是不想要自己的右胳膊了,就动手吧!”
谢昭华手一顿,这才看清自己的右臂正在往外渗血。刚新换上的衣裳洇湿了一大片。
“昭华,松开我吧。我是大夫,我能治好你的伤。”他的声音尽量放柔,姿态放低。
她半信半疑,压着他继续问:“你究竟是谁?傅湛没有兄弟。”
这回倒是傅清惊讶了:“你问的傅湛?”
“是。”
“怎么问的?”
这是打算刨根问底吗?谢昭华也不知道他为何问这个,却还是老实地答:“我问他是否有同龄的兄弟。”
傅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着道:“你该问他是否有小八岁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