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丞的视线越发放肆, 那视线所及的地方,都仿佛是带着目的手指, 想要将太子身上穿着整齐的外衫,一件一件脱下来。

至于原本落在耳垂上的吻,也渐渐下移,落在了颈子上,尖锐的虎牙划过肌肤,留下暧昧的红痕。

太子原本屏住的呼吸瞬间放开,顷刻就乱了分寸。但却依然维持着任由宋禹丞折腾的模样,一动不动。

这么听话,真的是有点犯规了。

宋禹丞唇角的弧度越发透出一丝微妙的深意。太子是真的不懂自己有多诱人。

美人宋禹丞见得多了,而太子身上这种天然的纯情,才是最让他欲罢不能的。以至于他越是青涩,就越能勾出宋禹丞潜藏在心里的那一份恶劣,让宋禹丞想要用力的,狠狠地,使劲儿的欺负他,挑逗他,看他露出与往日截然不同的诱人模样。

忍不住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宋禹丞的手摩挲着太子的侧脸,两人之间的亲昵距离,近到了连呼吸都近在咫尺,能够相互交融。

“还会紧张吗?”宋禹丞的嗓音里满是笑意。然而太子低垂的眼里,却被压抑到了极致的欲望所填满。

与其说是宋禹丞以为的紧张,不如说是为了伪装激动情绪的隐忍。深吸了一口气,太子不经意的放松了身体,让宋禹丞能更好的控制他。

然而这种看似示弱的做法,却并非是给人一种处于下风的懦弱,而是另一种因为过于在意喜欢,而宠溺到了极点的纵容。以至于太子缠绵的视线,都让宋禹丞觉得自己被他勾引了。

“以后不许用这样的眼神看别人。”宋禹丞的口气忍不住多了命令。

然而太子却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反而顺从的回答道:“只看你。”

要了命了,这样的深情,正是宋禹丞最不能抵抗的哪一种。他忍不住扣住太子的后脑,狠狠地吻住了他。

周遭的空气,渐渐变得炙热起来。而那种热烈的甜蜜味道,接借由这个吻,逐渐蔓延开来。

和外表的温柔不同,宋禹丞的吻和他在这个世界的人设极其相似,霸道又侵略感十足。那种极具冲击感的强势,依旧几乎要把人灵魂都搅和到一起的力道,让太子很快就随之一起沉沦。

而这种势均力敌的快感,不论是精神上,还是生理上,都让人感觉极其舒爽。

一吻结束,宋禹丞抵着太子的额头,气息有点不均。

“初吻,嗯?”这一次,宋禹丞的语气充满了调侃的意味。

然而太子落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却让原本游刃有余的宋禹丞,脸上也意外染上了艳色。

“是初吻不好吗?我的一切,都只属于你。”太子的嗓音低沉而华丽,在染上情欲之后,更是恨不得每一个字都苏得人骨头发软。

宋禹丞眯起眼,眼里的占有欲也越发深刻。在仔细的盯着太子的脸打量了几遍以后,宋禹丞终于忍不住再次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他。甚至如果不是时间不对,他都有种自己会直接把太子带进卧室里的冲动。

然而却因为太过兴奋而完全没有注意到,至始至终,都是太子搂在他腰上的手,在维持他们俩之间的平衡。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太子低垂的眼帘下,那种欲望压抑到了极致的危险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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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第一次动心的人,虽然也都是一样生涩,但是天生就能相辅相成的性格却很快让两人消除了那种刚刚成为恋人的微妙别扭感。

可即便谈着恋爱,经常虐狗,改做得事儿,也同样不能耽误。在和太子短暂的亲昵过后宋禹丞又开始忙活起容城这些政务来。尤其是对未来的打算,更是尽可能的考虑的仔细,计划的完全。

宋禹丞认为,想要走海商,要做的准备是相当多的,且十分繁杂。

首先海图这个,就需要一张具体的并且是最近刚刚描绘的。否则海上千变万化,也不像陆地上有很多标志性建筑物。一旦迷失方向,后果不堪设想,必须要格外谨慎才行。

而且,宋禹丞倒也不是没有动心过把海东青送出去探探路,可想想之前那鲸鱼口中形容的容城到西洋国家的大致路程距离,宋禹丞也不放心让自家那只爱撒娇的小啾一个人走那么远。哪怕有太子家的那只陪着也不行。

至于另外一个麻烦事,就是武器和船。

从倭寇这头火药枪的普及程度来看,完全可以推断出海的那一头的科技发展到了什么样的状态。反观眼下大安这头,就相差太多,必须想法子立刻补上。战船上也同样如此。

然而根据那抓来的外国人劳伦斯的描述来看,喻家军现在造船匠人和军火处的匠人,从手工艺的程度来说,哪怕是想要达到倭寇那又的水平,都需要几年,更别提是要达到和劳伦斯故乡所在国家的状态了。

这就相住了,火药枪也好,战船也好,每一样想要研究,就都得要钱。没有真金白银砸下去,那是不可能有效果的。可偏偏越急,越给添乱子。宋禹丞万万没想到,上京那边传来的最新消息,说皇帝给他一封信。

宋禹丞接过信件,不过刚打开,就看到那皇帝在第一段里写,吴文山病重,想见他一面。

“见爷我有什么卵用,容城离着千山万水,就算真有个三长两短,这会子见我不如去见大夫。”宋禹丞看完这段,第一反应就是冷淡的吐槽了一句。然而吐槽完了却发现,太子还在身边。

这就很尴尬了……

然而还来不及宋禹丞解释,那信下面的内容,就让宋禹丞又陷入新的沉思。

原本宋禹丞以为,皇帝说吴文山病重,就是要把他召回上京。可意外地是,后面的内容竟然没有让他回京的意思,反而那皇帝还试图把他留在容城,让他不要回来。

所以这是试探?或者说,是怀疑。

“你怎么想?”屏退了左右,宋禹丞把皇帝送来的信原方不动的交给太子。

太子接过来看了一会,接着也陷入了沉思。

这信写的很有意思,先是隐晦的暗示宋禹丞。说他那个正在给他求神拜佛的郡王妃吴文山身体不好。接着也不细说,而是转头问起了容城的事情。

这种怪异而生硬的转移话题的模式,如果宋禹丞是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爱吴文山的话,肯定会格外为吴文山担忧。担心他是不是真的出事。甚至还会立刻反回上京。

这就像是在试探宋禹丞对吴文山的真心,到底有多少。

然而宋禹丞也同样有这种隐约的想法,可这吃皇帝的试探,也着实来得太过意外,总让他有种微妙的不安感。

至于太子的想法则是和宋禹丞的感觉一样。不回去不行,但是回去,没准就要落入什么圈套或者麻烦事情当中。

毕竟,现在的上京,俨然已经成了全大安最混乱的地方。

在太子几乎是半放弃王位的情况下,京里那些皇子们肯定不消停。

自古想要得王位就必须有兵权。而现在领兵带队的将领中,除了固定的四方边境守备军以外,就只剩下宋禹丞手里的喻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