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飞摇摇头:“不知道啊,什么姐姐?”
“算了。”
“哎!别算了啊!你这人说话怎么老说一半吊人胃口,是亲姐姐吗?这么说来,你们从小就认识啊?”
瞿铮远叹了口气:“你老了以后跟广场舞大妈一定很合得来。”
“我不老也合得来。”数秒后,姜飞终于反应过来了,“欸你这人怎么拐着弯骂人呢!”
黑色卡宴驶上高速,披星戴月,一路疾驰,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这个点,医院仍然灯火通明,门口停着好几辆急救车,穿着白大褂的值班医护在急诊室内外穿行,也有骨瘦如柴的老人坐在门口抹泪。
哭泣与叹息是这里最常听见的两种声音。
一进门是护士站,瞿铮远焦急地走过去问:“是不是有一批警察被送进来了?”
护士一下便认出了他,眼神中满是惊喜,碍于工作时间,她不得不压下情绪,呆呆地点了下头,指向急诊室的大门:“半夜送来的,一大批穿制服的,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话没说完,瞿铮远的双腿比脑子反应更快,大步流星地冲向急诊室。
诊室与候诊大厅有两道大门阻隔,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撕心裂肺的哭喊,有男有女,混乱的表达着遗憾,这些断断续续的哭嚎令人焦灼不安。
瞿铮远的双腿被定在了原地,怎么都迈不出去。
他知道是有人走了。
王不凡也同样艰难地走过去:“我先帮你看看吧。”
推开门的那一霎那,那些哭喊的声音变得更声嘶力竭了,抓得人心脏抽疼。
急症室不算大,一共十多个床位,瞿铮远扫视一圈,没见着熟悉的面孔,只有正对着大门的那个床位边围着一圈人,各个哭哭啼啼地抹眼泪,一个老妇人已经哭晕过去了。
“他才二十七岁,求求你们了,你能不能再救救他,试试看,再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