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可要好好管住平生,谁知道这姑娘以前还犯没犯过什么别的事情,谁家摊上了真是倒霉。”
“戏演得好啊,看着还真像个好人家的姑娘,上回大哥过生日看到他,我还以为她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啥大户人家,要文化没文化,从小也没人管教,那性子肯定野,而且我听说她以前是酒吧里打工的。”
“怪不得生不出孩子。”
如果说前面的是枪林弹雨,能勉强避开,那最后一句就是重锤,直直地敲在胸口。
谢蔓视线逐渐模糊,拼命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热泪还是抑制不住地翻涌而出,顺着手腕落到地上。
陌生的声音继续说着:“我有个朋友的侄女,博士毕业,学的医,现在在他舅舅的医院里上班,条件蛮不错的呀,一直没结婚,她家里人思想比较保守的,现在么就是希望孩子找个好男人嫁了,生个宝宝。”
谢蔓跌坐在走廊里。
她原以为爱能跨越山河大海,跨越年龄的障碍,跨越现实伦理的谴责,但今天才发现,那并不是跨越,而是一种孤单的逃避。
有护士不解地看向她,她抹了把红肿的眼睛,落荒而逃。
这场变故来得猝不及防,所有人都在逆境中挣扎着成长。
谢衍是整个事件中最清醒的一个,他拿着陶冶骚扰谢蔓的录音去警局报了警,可惜对方声称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交了罚金,只拘留几日就被放出来了。
伤害已经造成,谢蔓只能鼓起勇气去向瞿平生道歉,瞿平生也已经冷静下来了,他静静聆听谢蔓的解释,也相信她的那番解释,只不过事情闹成这样,他已经无法说服自己完完全全地接纳她。
冷冷清清的书房里,曾经你侬我侬的眷侣变得相顾无言。
一股尴尬在蔓延。
瞿平生没留意指缝的香烟已经快燃到尽头,皮肤被灼热的温度烫了一下。
谢蔓下意识地紧张道:“没事吧?”
瞿平生把烟头丢进烟灰缸里,抬眸看着她,委婉地道出了心中最后一点疑惑:“你之前怀过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