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铮远留意到他的小眼神,抬手就往他唇边一抹,像一撇白色的山羊胡。
谢衍非但没擦掉,还挺好奇地问:“这是软化胡须用的吗?刮完还要不要再洗一遍啊?”
“当然要啊。”
洗完脸,瞿铮远向他演示如何使用刮胡刀才不容易伤到皮肤。
“为什么不用电动的啊?刮起来不是更方便吗,还快,你这一涂一抹的,多麻烦。”谢衍说。
“电动的不如手动的干净,而且万一哪天长痘了,嘴角溃疡了,那可就是大血崩,而且手动的换刀片也方便。”瞿铮远边说边抬高谢衍的下巴,从唇边到下巴刮得干干净净。
谢衍用的是瞿铮远的须后水,比接吻时闻到的更浓烈一些。
他对着镜子照了照:“以后是不是特容易长出来啊?”
“还好吧,我平均两三天刮一下。”瞿铮远说。
“真麻烦。”
“习惯就行。”瞿铮远捧着他的脸颊重重地亲了一口:“我在家的话,我帮你刮。”
谢衍勾住他的后颈,眨了一下地亲了他一下。
他再眨,瞿铮远又亲。
耳鬓厮磨一阵,瞿铮远弯腰抱住他的大腿将人抬高,谢衍勾着他的后腰,被送到床上。
虎子撕心裂肺地叫唤着提醒他们投食,半小时后,瞿铮远才顶着一头鸟窝进厨房为它煮鸡肉,胸口多了些淡红色的痕迹。
瞿铮远难得回趟家,瞿平生知道后张罗着一起吃饭,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定了位置。
这几天气温升高了好几度,白天在街上走动的人流都少了,都往有空调的地方钻。
谢衍进餐厅时,瞿平生和谢蔓已经候着了,餐桌上摆放着几道凉菜,服务生正低头跟瞿平生说着什么。
谢衍的视线总是聚焦在谢蔓身上:“姐,你是不是瘦了啊?”
虽然是问句,但他可以确定,谢蔓瘦了,而且不止一点,她的眼眶和两腮都有明显的凹陷感,哪怕是上了淡妆,还是遮掩不掉她眼神里的那种浓浓的疲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