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帘缝里照进来,有点热,但他并没有挣动,静静地瞧着边上沉睡中的那位,就像是观赏博物馆中展出的一件艺术品。
瞿铮远睡觉时呼吸很轻,那颗小泪痣在阳光下是浅褐色的,眉毛被造型师修过,只有细看才能发现眉梢被修掉的痕迹,就比如现在这样。
谢衍又仰头在他的泪痣上亲了亲。
瞿铮远的眼皮动了动。
他没有睁眼,不过嘴角微微上翘了些。
“你醒了吗?”谢衍张口时才感觉喉间格外的干涩嘶哑,像是唱了几十遍青藏高原却没水喝。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淋雨感冒了,可除了嗓子眼儿那有点不太舒服以外,其他都没什么问题,另一种可能立刻钻入大脑,他不自觉地脸红了。
瞿铮远小声地“嗯”了一下,收紧双臂,赤裸的胸膛再次相贴。
他们没穿衣服,不光如此,连内裤也没穿,谢衍的大腿正感受着瞿铮远的生理反应,一点一点地变化刺激着他的皮肤。
谢衍无法不联想到自己昨晚跪在地上经历的那一切。
难怪嗓子眼儿疼……
被顶的。
“你勒得我有点儿喘不过气。”谢衍说。
瞿铮远仍未睁眼,把搭在他腰间的手挪到侧颈,指腹刮蹭着柔软的耳垂。
谢衍发现他凸起的喉结边上有指甲盖那么大的一个吻痕。
他记不起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留下了这个印记,或许浴室,又或者是在厨房。
小别胜新婚,昨晚他们吻的比任何时刻都要激烈,疯狂,肆无忌惮,换过好几种方式为对方解决生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