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感受到一股视线,瞿铮远转过头,晃了晃手里的饮料:“要喝吗?”
谢衍想说自己不爱喝酒,右手还是不听使唤地伸过去。
易拉罐很凉,他的视线落在电视荧幕上,等嘴唇碰到罐口时才感觉到一点不同寻常,瞿铮远喝过的地方微湿,像极了接吻时那种湿湿润润的触感。
“好喝吗?”瞿铮远问。
味道一般,主要是酒精味有点浓重,但谢衍还是很给面子地点点头。
他以为接下来瞿铮远会开口说些什么,比方说他们的关系,比方说那个吻的定义,哪怕瞿铮远忽然回过头来强吻他的这种行为都设想到了。
可直到外卖送上楼,瞿铮远也没说什么,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让他有一点不爽。
“你饿不饿?”谢衍问。
“不饿啊。”瞿铮远把玩着手里的遥控器,就跟转笔似的来回转,“给你点的。”
“我一个人吃不完那么多。”谢衍说。
瞿铮远看了他一眼,忽然变得理直气壮起来:“那你喂我。”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点,谢衍愣了一拍,而嘴巴比脑子更快一步:“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瞿铮远坦然道,“情侣之间喂个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他说得过于顺口,直接略过了谢衍的所有心理建设,导致后者有点蒙。
一点形式都不走,连牵手和约会都还没有过……
谢衍不可置信地问:“咱们这就算情侣了?”
瞿铮远在这种时刻就充分显现出成年人的坦率直爽来了。
他眉梢一挑,神态从容地回道:“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睡也睡过了,不算情侣算什么?小舅舅和大侄子吗?”
“……”谢衍搅和着餐盒里的米饭,嗫嚅,“我们什么时候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