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瞿铮远抱着花出现的那一刻,他惊诧地以为是要送给自己的,但又不敢往那方面多想才问是不是庆祝开业。
他庆幸当时没把心里话问出来,要不然就尴尬了。
墙上的挂钟显示十一点多,谢衍不打算等下去了,关了电视回房睡觉,结果这屁股都还没来得及把床单焐热,瞿铮远的电话来了。
“你在哪儿呢?什么时候回来?”
“在楼下了。”
令他意外的是,打电话的并不是瞿铮远,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听起来年纪挺轻的。
“你是谁啊?”谢衍问。
“我是他朋友,你下楼过来帮个忙,他喝多了,我一个人根本扛不动他,太他妈重了。”
谢衍挂了电话,火速把刚脱下的睡衣裤穿起来。
瞿铮远的车就停在单元楼下,江呈正撅着屁股拿东西。
谢衍在脑海中搜索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见过眼前这个男人,在他刮坏瞿铮远的保时捷那天,这男的说喷个漆三千打底。
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面,而这次手足无措的人换成了对方。
瞿铮远侧躺在后座的位置上,由于身躯过于庞大,只能蜷缩着,显得有些可怜,但谢衍拽着他胳膊试图拉起来的那一霎那,又不觉得可怜了。
“靠!怎么这么重!”他龇牙咧嘴地吼道。
“不然我为啥叫你下来,我试了好几次都拖不动他。”
江呈的个子只比谢衍高了那么几公分,身材偏瘦,设计工作又需要长时间久坐,他的腰还不太好,拽人的时候面目狰狞犹如拔河。
谢衍和江呈一人架着瞿铮远的一条胳膊走进电梯。
江呈偏过头打量着谢衍,一身卡通珊瑚绒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绝对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
“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你本来是不是已经睡了?”
“没呢,我刚洗完澡。”谢衍一只手抓着瞿铮远的胳膊,另一只手紧紧地环住他的侧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