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开玩笑,唇角的小梨涡时隐时现。
谢衍白天要写作业,没有回嘉禾云筑,晚上直接坐着瞿铮远的车到酒店。
抵达三楼时,谢蔓正跟两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的女人聊天。
其中一个染着蓝灰色的头发,粉底很厚,正炫耀她老公带她出国旅游时购买的包包。
谢蔓说挺好看的,又问是不是coach的,但她把两个品牌搞混,直接说成了i。
短发愣了一秒,与边上的人相视一笑:“你家老瞿没给你买过啊?”
谢蔓摇摇头,她本身对名牌就没什么兴趣,倒是对衣服的面料与制作工艺比较了解,所以瞿平生经常带他去外地的工厂采样。
短发笑着说:“那老瞿也够小气的,连coach和i都分不清楚,可是要出洋相的。”
边上围着的几个人一起笑了,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个女人是贫穷而又无知的,浑身上下都冒着股不入流的媚态,不知道哪来的资本勾引到瞿平生。
他们的笑声融合在一起,显出了几分高傲与嘲讽,这让谢蔓感到极度不适,脸颊微微泛红。
有个挺着啤酒肚的男人说:“你不懂,老瞿精着呢,像你这样败家娘们娶回家还得供着,小白兔多好,喂饱了还能养养眼。”
虽然这话听起来是向着谢蔓那边的,但字里行间仍带着一丝微妙的讥讽。
针对的是他们这段跨越了二十年鸿沟的恋情。
谢衍当场就怼了一句:“那请问您家的是败家老娘们还是小白兔啊?”
男人脸色铁青:“这谁家小孩?”
谢衍大方承认:“谢家的。”
啤酒肚狐疑地看着他,又看看谢蔓,瓮声瓮气地说:“什么家长教出来的,真没礼貌。”
谢衍不甘示弱地吼了一声:“明明是你损人在先!”他本来想说满嘴喷粪的,但考虑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已经很委婉了。
啤酒肚瞪了他一眼:“小孩子懂个屁,我是在夸你姐姐年轻貌美呢。”
谢衍听完心里直犯恶心,还想反驳,谢蔓拽了拽他衣袖,用眼神示意他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