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医生:“兄弟?”
“不,我是他爸爸。”瞿铮远抬手揉揉谢衍的后脑壳,“我就是长得年轻了点。”
“你少他妈占我便宜!”谢衍低吼一声。
魏医生笑了笑,将茶杯轻轻放到桌上:“想咨询哪方面问题?”
谢衍:“晕血症,看到番茄酱都会犯恶心,这能治好吗?”
魏医生:“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谢衍想了想:“最早一次发作应该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四五年级吧。”
“现在几年级了?”
“我都高二了。”
“晕血不是什么绝症,我不能说百分百能治好,但寻找到你恐惧的原因,努力调整心态去克服它,情况总会有好转,这个过程可长可短需要你自身的配合,不要过分抗拒……”
交流过程中瞿铮远没有出门回避,这点经过了谢衍的同意,毕竟该知道的他昨晚都已经知道了。
“也就说,案发当时的那些画面导致你常做噩梦,当你在确定你家人无法再回来之后,那种恐惧感不断加重,当时没有人给你做过心理疏导是吗?”
谢衍摇摇头:“怎样算心理疏导?”
“就是适当的沟通、安抚和陪伴,在那样的情况下,至少得有一个成年人陪着,给予你足够的安全感。”
谢衍还是摇头:“就我姐姐,不过她不准我多问,可能是怕我知道了真相害怕吧,毕竟我那会太小了。”
魏医生的神情始终淡淡的,语调亲和:“从那以后,在你的潜意识里,血液就关联着死亡,看见伤口就觉得它会血流不止,恐惧令你的心跳加速,从而引发一系列的反应。”
谢衍向医生简单描述了发病时的症状。
魏医生点点头:“像你说的出汗耳鸣那些都属于生理反应,源于对外来刺激物的恐惧,这不是你身体的问题。如果这样东西在你眼中变得和普通事物一样,那刺激源就不存在了,刺激源不存在那你自然就不会再头晕耳鸣。”
谢衍点点头。
“首先,我们可以一起来重新认识一下血液。”魏医生看向瞿铮远,“先生要一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