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铮远:“……”做人倒也不必这么诚实。
谢衍低下头一言不发,又是擦泪又是擤鼻涕,像小孩子似的,哭得都打嗝了。
瞿铮远替他倒了杯水:“看不出你一个男生泪点这么低,简直比现场那帮女观众哭得还狠,还说有泪痣的才哭,打脸吗?”
“你懂个屁。”谢衍白了他一眼,仍是不住地掉眼泪,像有人拧开了他身上的某个阀门。
他皮肤白且薄,这一哭,双眼变得又红/又肿,就跟只小兔子似的。
瞿铮远忙着给他擦眼泪,还让虎子出面哄一哄,虎子哪里会哄人,伸长脖子在他脸上嗅了嗅,紧接着就往他大腿上一躺,四脚朝天求挠肚皮。
“再不刹车虎子都要笑话你了。”肖恒宇说。
谢衍双手支着膝盖,遮住面颊:“你们别看我了。”
瞿铮远捏了捏他的小耳朵,软软的,还有点发烫。
“害羞啦?知道丢人了?”
谢衍别过脸。
直到评委点评完各位演员的精彩表现,边上的抽泣声才有所减弱。
谢衍脸上的泪痕已经被擦干,但皮肤还是热热的,还有点肿胀的紧绷感。
“我去厨房洗把脸。”
“去吧。”瞿铮远仰头道,“别再偷哭了啊,这么大个人了,哭到打嗝的我还是头一回见,早知道我刚才就录下来了,回头当铃声。”
谢衍回身踹了他一脚。
瞿铮远抱住小腿吱哇乱叫,他回头对上肖恒宇刀锋一样锐利的视线,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莫不是吃醋了?
误以为这是在打情骂俏?
他干笑一声,慎重又委婉地解释道:“我一直拿他当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