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你那套狗血阴谋论站不住脚。”瞿铮远攥着手机打电话。
江呈当时睡得迷迷糊糊:“当初不是你跟我说的,他们姐弟俩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是狐狸精,带着一小拖油瓶……”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那都是你的臆想。”
江呈“靠”了一声:“真他妈绝了,你不会也被那姐弟俩灌迷/魂汤了吧?”
“你是不是有病?”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江呈跟他纠缠了几句,彻底清醒了,“这才几天啊,你怎么往他们那头倒去了?”
瞿铮远按了楼层电梯:“我只是忽然想通了,谢衍和我一样,都属于局外人,就像我爸没办法控制我的意志一样,我也没办法控制他的决定,他要跟谁谈恋爱是他的自由。”
江呈还是那句感慨:“这姐弟俩真厉害。”
“滚吧。”瞿铮远大步流星地回屋,“一大清早扰我清梦。”
江呈:“那你说他爸究竟是谁啊?”
“反正都已经没了,管他是谁呢。”
江呈挠挠下巴:“你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他爸其实是你爸以前得罪过的某个生意人,然后他爸没钱,跳楼了之类的……”
“家庭伦理狗血走不通就走商战狗血了是吗?”瞿铮远翻了一眼,“你还是继续睡觉吧。”
“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啊!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你生命里,他的出现一定有他的理由,有的人教会你尊重,有的人教会你真诚,有的人教会你爱一个人……”
瞿铮远赶紧打断他:“那我也要感谢你,教会我以后少看电视。”
下了一夜的雨停了,谢衍推开窗通风,晨光微熹,随着太阳的升起,天边的云层由铅灰自然过渡到橘红,远处的高楼像是被蒙上一层潮湿的雾,一眼望去,仍是白茫茫的。
谢衍习惯性早起,背英语,古诗词,头脑清醒的时候效率很高,只要一入神,时间便过得飞快。
闹钟是在七点响的,提醒他吃早饭。
保姆昨天来过,除了打扫家里之外,往冰箱里添了一堆蔬果和面包,谢衍上网搜寻一番,做了两份三明治,一份自己吃一份封好搁冰箱还留了张条。
另一份自然是给瞿铮远留的,不过通过他近几天的接触发现,瞿铮远的嘴特挑,不一定吃不吃,反正先做了,晚上回来再看他吃没吃,要是吃了明天再多准备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