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 / 2)

蜜宠娇娘 李息隐 2712 字 23天前

魏昭笑着一把将人搂过去,故意脸贴着她脸说:“一个人琢磨什么呢?你我都是这种关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叶榕被他贴得心都酥了,但背脊却依旧挺得笔直,只是满面绯红。

“觉得你对我太好了。”她略垂下脑袋来,声音低低的,“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也不能为你做些什么,总觉得不公平。”

“夫妻间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他有些累,搂她在怀,他则靠躺在炕上,一边休息一边回她的话,“你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若是夫妻间还谈得失,便是没意思了。”

话虽如此,但毕竟叶榕是受益方。何况,他们虽是夫妻,但却是有些不同。

不过,这些话说多了也没意思,所以,叶榕也不想再多言。只想着,与其嘴上说感谢的话,不如实际行动来得好一些。

二人都累,抱在一起倒也没心思做什么。抱着人睡了会儿,醒来后,已经是傍晚。

看了看外面的天,魏昭想,京兆府衙门的案子该是审完了。还有宫里的事儿……

想着前头暗卫估计还在等着他过去,所以魏昭轻轻起身,生怕惊动了依旧熟睡的妻子。这些日子,他没休息好,妻子更是没睡几个时辰。

可他才动了下身子,叶榕便也醒了。

魏昭索性盘腿坐了起来,问睡得双颊酡红有些还没醒过神来的妻子:“我去前头一趟,看看衙门那边的情况。你呢?是跟我一起去,还是留下来继续睡会儿。”

“我去母亲那里吧。”叶榕还是懂得分寸的,有些事情,不是随随便便都能让她知道的。所以,她自然不会跟着去前头书房那种重地。

但留下来继续睡?自然也是不妥当的。又想着已经好些日子没去婆母那儿了,也该去请个安,顺便报个平安。

“也好。”魏昭点头,“有什么事情,我回来告诉你。”

之后,夫妻二人各自换了衣裳梳洗一番后,一同携手出门去。在踏出院门后,才左右分开走。

正如魏昭所猜测的一样,对唐统私调外城军入内城一事,陛下不能忍。且还是被嬴王抓个正着,所以,唐统的罪名更是没什么转圜的余地。

但唐统此刻自己也知道了是钻入了别人的圈套,并且给他设下的圈套一环套着一环,最终目的,便就是引他私调军队。

唐统垂死挣扎说:“陛下,臣乃是入了旁人的圈套。臣这么做,也是为了陛下您考虑。”

嬴王端坐一旁,不怒自威,闻声放声大笑起来。

坐在龙案后面的高宗听了,眉眼间不自觉流露出对嬴王的不满来。但,他素来会掩藏自己的情绪,所以,一时倒是忍着了。

没管嬴王,只问唐统:“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第143章

唐统既然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 犯了陛下大忌讳, 自然避重就轻为自己开脱:

“陛下, 是臣以为叶侯府有反心, 所以这才情急之下未经陛下准许私调了军队进内城来。臣固然死罪难逃, 可叶侯府也难辞其咎。”唐统垂死挣扎, 行匍匐大礼,“陛下明察秋毫。”

高宗眼尾余光朝一旁的嬴王扫去, 却问嬴王:“嬴王怎么看?”

嬴王说:“既然唐将军是兵出有因, 又满口撕咬着叶侯府不肯放。不若, 陛下便隧了他的心愿, 宣那叶老侯爷入宫来对质吧。”

“宣!”高宗准了。

很快,叶侯爷进了宫来。压根不屑多看唐统一眼,只朝高位的高宗行礼。

高宗倒是十分优待老人家,老侯爷还没弯膝跪下来, 便被高宗免了礼。

“赐坐。”不但免了礼,还赐了坐。

唐统不明白怎么回事, 但高宗与叶老侯爷心中却是都明白。那京兆尹赵大人入宫禀告陛下的那桩案子, 二人可都是心知肚明。明明证据确凿,陛下却为了唐统不予受理, 可如今又如何?这唐统可是敢私调军队的逆贼, 这不是自己扇打自己嘴巴子么?

老侯爷没说什么, 天子赐坐,他就坐。

等老老侯爷坐下来后,陛下问:“今日街上一事, 到底怎么回事?”

闻声,叶老侯爷又忙起身,抱拳弯腰道:“回陛下的话。”瞥了一旁匍匐在地的唐统一眼,老侯爷一脸肃穆,旋即又撩袍子跪下来禀明情况道,“求陛下明察秋毫,老臣之子那桩案子,有冤情。”

不等陛下问,老侯爷自己说了道:“犬子之死,刑氏母子之死,乃都是有人精心布下的局。好一个一石二鸟的计谋啊,先是下药毒死我儿,再把罪名嫁祸到我孙儿娘儿俩身上。嫡长子嫡长孙死了,这样,爵位就可以落到他唐家手里!”

“是不是这样!唐将军!”老侯爷厉声质问,声音浑厚洪亮,字字句句都彰显着自己的悲愤与怒气。

唐统始终不承认,只说:“老侯爷莫要血口喷人。当初,可是您老人家日日去刑家门前闹,也是您老人家给京兆府衙门压力,极力主张加大刑罚的。如今,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净,全数把罪责往本将身上推?”

“那是老夫眼瞎!”老侯爷情绪始终十分激动,指着唐统,“竟没看出你是那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又跪朝天子禀明情况:“陛下,当初一切证据皆指向萧儿母子,老臣是被蒙蔽了双眼。可如今,老臣等人寻到了新的证据,老臣之子并非萧儿母子所毒害?而是……唐氏母子兄妹!”

又说:“那唐姨娘好歹还算有点良心,做了对不起老大的事儿,大病了一场后,终是悔悟了。这件事情,京兆府的赵大人也听到了。”说到这里,老侯爷故意停顿了下。

陛下咳了一声,没接话,只说:“老侯爷,你继续说。”

老侯爷便继续说了道:“想翻案,自然得通过官府衙门。这一点,唐将军自然心中清楚。所以,他便趁老臣送唐姨娘去衙门的时候,半路埋伏,欲杀人灭口!亏得老臣事先有所防范,这才没有误入他的圈套。”

“可老臣万万没想到,两家的私事,唐将军竟然敢调遣朝廷的军队。亏得嬴王及时赶至,救了老臣一家。否则的话,怕是老臣一家此刻不但被吃得骨头不剩,反过来,说不定还会被扣上一个‘造反’的罪名。”

唐统跪在地上,幽幽抬眸瞪着老侯爷,目光又毒又辣。

“叶老侯爷,你们一家可真是高估了本将。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招招都是致命之招。本将乃一介武夫,不懂什么权谋之术。本将还是那句话,私调外城军入内城,是本将的错。但是,本将也是为了陛下思虑。”

“到底是为了陛下,还是为了自己,唐将军自己心中有数。”老侯爷也不欲与其争辩,该说的都说了,事情真相怎么回事,陛下心中清楚。

圣上自有定论。

“陛下。”老侯爷又说,“老臣犬子的案子,人证物证,如今都有。京兆府衙门开不开堂,还得您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