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宇恍然的样子，弗兰苦笑着点了点头。

“实际上，我们对先知的监控力度是很大的，但我们的确没太监视林天雪——你知道的，在上一次天神事件过后，林天雪已经被革除了所有实权，有能力的人也不敢再往林天雪身边凑合，总之，林天雪就这么跟先知搭上了线。”

“你疏忽了……”

文宇做了一句总结，但弗兰却摇了摇头。

“不是我疏忽了，事实上在这件事情上，我并没有疏忽。”

“我发现林天雪和先知勾搭上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发起了调查，但查到的结果却很普通。”

“当时林天雪怀了孕，想找先知给肚子里的孩子做基因调整……这东西说实在的，真的很正常，普通人都会去医院做，而以林天雪的身份地位，让先知出手也合规矩。”

“不过现在想来，先知，或者说是白一方，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在布局了。”

说着说着，弗兰的语气便变得低沉了起来，文宇简单思考了这个过程，也是无奈叹息。

“照你这么说，这事儿还真就不怪你。”

“也不至于完全怪不了我，我是真没想到，他们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孩子身上……”

说罢，弗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方玉杰那孩子出生之后，表现的很出色，虽然我刚才说先知怎么怎么样，但以技术水平论，先知的确是没什么好黑的。”

“聪慧，强大，优点数不胜数，当时看到方玉杰，我就明白燕京绝对是后继有人了，然后就在魔界崩溃的那段时间，方玉杰奇怪的大病了一场……”

弗兰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明白了这件事情背后代表的意义。

必然就是那个时候，通天仙帝“上了”方玉杰的身——有先知做策应，这件事情当真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

“不过你说，我又怎么可能从一场病，联想到这么多东西呢？别说我，就连林海峰都想不到这些东西——更何况那时候世界也出了一些问题，魔界崩溃的事情不知道被谁给透漏了出去，总之弄得我们焦头烂额，方玉杰生病这件小事，也就根本没入我们的眼。”

“再之后……大概就是世人皆知的那些东西了。”

“世界上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所有事情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直到唐昊封印了独眼分身，我才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我只能说，在这件事情上，方玉杰隐藏的太深太深，深到我根本没联想到方玉杰在这些事情当中的作用。”

“而且现在想来……唐昊那时候就已经投靠了方玉杰，无论我怎么查，唐昊都有办法帮方玉杰打掩护，你明白的，其实唐昊在燕京的影响力，并不次于我。”

“跟你说句实话吧，直到政变之时，我还没弄清楚状况，当时……哎，我们的处境完全就是众叛亲离，我们三个好不容易联系上，一起逃了出来，在遭到方玉杰的追杀之后，我和林海峰才结合这一切，推测出了更多东西……”

之后的事情，被弗兰一语带过，总之，正如弗兰所说的，剩下的那些都是些人尽皆知的东西，看着弗兰一脸沧桑，文宇也没好意思打听更多。

只能说，在仙帝手上，这些人能跑出来，还能留下一条小命，已经相当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