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 / 2)

不及格先生 一字眉 2339 字 26天前

摸爬滚打混迹几十年的城府, 生意场上一鞭一条痕的纯熟话术,席上刘总对合作的事顾左右而言他,却频频劝酒。

乔赫不喜推杯换盏打太极浪费时间, 他更倾向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 只是这位刘总白手起家打拼到今日的地位, 做事极为谨慎, 并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谈生意的一套标准行程下来,已近凌晨, 刘总一行人告辞, 乔赫让徐然去送,靠在沙发上, 捏了捏太阳穴。

酒喝得有些多, 头脑昏胀。

会所的公主们自行离去, 那些让他觉得刺鼻的香水味道终于散了些。

门开了又关,乔赫闻到熟悉的香味,文静,温柔,像如水月色——是打打的味道。

那味道贴近,太阳穴覆盖上轻柔的手指。

乔赫反手抓住那只手腕,睁开的眼底一片冰冷。他神色漠然地甩开手,动作十分粗鲁,高莉不防备向后跌倒,撑着沙发坐起来。

“不是累了吗?我帮你按按。”

三十有五的女人,平日用艳丽浓妆遮掩皮肤无法抵挡的皱纹和老化,今天却破天荒化了伪素颜的淡妆,尽管费了不少精力弥补,看上去仍老了好几岁。

她不死心地又要凑上去,被毫不留情地挥开,再一次跌在沙发上。高莉勾着嘴角笑了。

“我真喜欢你这副样子。”

乔赫一眼都不曾看她,起身,拿起外套,慢条斯理地穿上。

“乔赫,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高莉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解开紧身白衬衣的扣子,露出黑色丰满的胸衣。她的皮肤虽然比不上二十岁的年轻姑娘,对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却是很自信的。

“我的身材不比那个瘦竹竿有料?”她脱了衬衣,挺起36d的胸脯,试图去抱乔赫,“她什么都不懂,肯定不知道怎么能让你舒服……”

在高莉的手碰到自己的衣角之前,乔赫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上。

高莉眼睛一亮,抱住他的手:“乔赫……”

乔赫将她按在沙发上,清冷的眼睛中并不带一丝感情。高莉被掐得呼吸不畅,才意识到这个动作并非**,他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她脸憋得涨红,嘴巴被迫大张着,想喊却发现发不出声音。情急下死命地拍打他的手臂。

“谁给你的自信,”乔赫嗓音阴沉,“我会上一个廖达用过的破鞋?”

他冷冷将高莉甩到沙发上,转身就走。

高莉剧烈地咳嗽几声:“乔赫!”她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我是真的想帮你!”

乔赫毫无温度的视线从她脸上扫过,与看一只蝼蚁并无分别。

“我不需要任何人帮助。”

徐然在门口站着,显然已经看到方才里面发生的事。

跟在乔赫身后出了会所,上车,他发动车子时,从后视镜向后瞥了一眼,斟酌道:“高秘书的行为屡次越界,董事长如果知道了,应该不会继续放任……”

乔赫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只漠然说了一句:“董事长留着她还有用。”

高莉死死盯着眼前合上的门,胸口剧烈起伏几下,抓起一个酒杯砸了过去。

她仰躺在沙发上,脸上闪过不甘心的神色。包厢门忽然被打开了,会所的侍应生进来:“您好,需要什么帮、助吗……”

他看到沙发上衣不蔽体的女人,尴尬地将视线瞥向一侧。

高莉坐起来,不羞不臊地捡起衬衣穿回去,系上扣子,抚了抚头发,从他身前走过去。

经过光可鉴人的金属墙壁,她停下来,走近,看着自己的脸。

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女人总是老得快,花一样娇嫩的时光只有短短几年。而她最好的年纪,没有遇到想要的人。

她想起第一次看见乔赫。

那时候她刚刚得到老爷子的信任,第一次走进那座底蕴深厚的乔家老宅。她在二楼的窗户里,看到院子里十七岁的少年。

他赤着上身跪在皑皑白雪上,被冻得脸发紫,拳头紧紧攥在身侧。不晓得为什么,那幅画面和少年尚显单薄的身体,深深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后来再和廖达逢场作戏,床上她总想起跪在雪中的那个身影。忍不住异想天开:如果她晚生几年,老爷子会不会把她派到乔赫身边?

很久没来这套房子了,高莉输入密码时,发现密码已经被换了。

她抬手敲了敲,几秒钟后,门应声开了。她走进去,看到穿着深蓝色睡袍的男人靠在沙发椅上,放下遥控器,指间夹着只雪茄,笑得意味深长。

“怎么突然找我了?”廖达姿态闲适地靠在椅背,微眯着眼睛。“在我侄子那儿受挫了?”

高莉撇了撇嘴:“你那个侄子什么脾气,你应该比我清楚。”

廖达低笑了声,不加掩饰的目光从上而下审视她一遍,抽了口烟,然后按在沙发扶手上,慢慢碾灭。皮革灼烧的味道弥漫。

“你的意思,还是老爷子的意思?”廖达撩起眼皮,似笑非笑,“老爷子还没这么荤素不忌,让你这种脏货沾染他的宝贝孙子吧。”

高莉压下心中的厌恶,堆起笑:“廖总,我当年没被你糟蹋的时候,也是干干净净的。现在新人胜旧人了,就说我是脏货?你们男人果然都是没有良心的东西!”

“让你跟着我,你不听,现在又跟我抱怨什么。”

廖达又是笑,轻轻拍了拍扶手,“过来。”目光从她拥挤的胸口瞥过,“自己把衣服脱了。”

高莉向他走过去,一边脱了衣服,见他微微打开腿,露出浓密的毛发。

保养有方的男人,身材依然强健,腹肌分明,没有多余的赘肉。放在外面也是抢手货,高莉如今却觉得有些反胃。被他一下子拽的跪在地毯上,面冲着他腿中间时,想的全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