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就是因为葬礼进度太快太不同寻常,导致了张叔夜一群人反弹,于是怂恿皇帝召高方平进京咬人。
“叔夜相公果然不是盖的,够奸猾。我这还琢磨着皇帝神经这么大条的人,怎会怀疑赵相的事有诈。又怎会忽然召见我小高进京。”高方平想到这里喃喃道,“原来一切都是叔夜相公的安排。前有张继先进京蛊惑皇帝,道教和张叔夜结仇,于是老张开始关注道士,然后一定发现了张半仙在汴京妖孽得不同寻常。但限于皇帝喜欢道士,而此道士和大量达官贵人有染,一般人是查办不了的,于是我小高被老张当做一头疯狗,放出来咬人了。”
这么一说,聪明的韩世忠就理解了,叹息道:“以往没发现,原来叔夜相公也这么阴险,这妥妥的宰相材料啊。”
高方平眯起眼睛问道:“韩五,告诉老子,那些去求子的妇人是怎么怀孕的?”
韩世忠一阵尴尬,低声道:“对这事小子比您还好奇,所以就以卑职那猥琐的心思,做出了猥琐的猜测,然后去一一验证。小子发现,那些家庭棒槌很多,有两家甚至不知道怎么行人礼,在院外偷听他们的夫妻生活,小子发现他们用的是拉屎的那个洞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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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方平险些摔倒了。
但这不是笑话,听大伯说,八十年代的那个时期,都有这种奇葩呢。
韩世忠低声再道:“其余的妇人,有些还在继续偷偷和张半仙的人相会,小子亲眼见到了。所以不论其他,这个道士,已经可以用蛊惑人心、****妇女罪斩立决了。但如果要钓大鱼,小子就建议在等等看。”
高方平点头喃喃道:“那就等等。其实听到张怀素名字后,我就知道钓大鱼未必是好事,小韩有些东西你不懂,鱼足够大的时候它真就撕开渔夫的网,来个法不责众,小鱼都被带着一起漏网逃走。这就是……政治。”
“俺不懂这些,咱们不是来杀人清君侧的吗?”韩世忠好奇的道。
“杀人的大气候还没有在我朝形成。做事不能逆流。给我十至十五年时间,这些东西我会慢慢理顺。”高方平铁青着脸道。
韩世忠依旧念头不通达的道:“相公,此等****妇女的妖道祸害汴京,放着他真的好吗?”
“等候一个契机。”高方平淡淡的道,“这段时间永乐军进入严管,绝不能出岔子,不能让人抓到小辫子,特别是你,收起你的臭脾气,否则我把你阉了送去皇城做公公。因为……汴京的风暴就快来了。”
……
二月属于早春,还是有点冷。
早晨时分,汴京几大水运码头聚集了无数的船只,等待出关和入关。
京城越来越繁华了,有工作的人越来越多,商人们越来越多,行税和住税越来越恐怖。是否有人想过这一切的功劳是高方平的,此点根本无所谓,重要的是高方平顶着流氓头衔收保护费,已经被默认合法化了,缴费的人们也习惯了,看做了一种理所当然。
当时的保护费,高的时候每日也就一千多贯的日收入,但现在高达每日三千贯左右。
因为保护费业务分了一半给梁希明,现在已经非常可观,听大名府的人说梁中书表面不啃气,实际却非常无语,他不曾想过两个纨绔子弟能玩这么大。当初那个在梁家被看做废材的纨绔子弟梁希明,现在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乃是手下人才流氓云集的大土豪了。
听说梁中书的官声越来越好。因为很简单,儿子有钱了,老梁已经不需要用其他手段捞钱孝敬官家和蔡京。
有些人呢,是天然掉钱眼里的,不贪就不舒服斯基。但对于梁中书这种心怀志向,立志要登入青云的人来说,钱,永远只是个工具,达到政治目的的工具。一但有办法的时候,老奸巨猾的老梁,甚至会找儿子搜刮钱财,在一定程度上反哺北京的百姓,以捞取民心和官声。
是的老梁他就有这么猥琐。纨绔子弟小梁几次写信找高方平诉苦,说经常被老爹打劫,诸如施粥啊,冬天给点炭火费啊这类事老梁干的不亦乐乎。相反当初没心没肺,说不知道钱有什么用的小梁现在掉钱眼里了,无比心疼,一文也不想给他老爹。
猪场工地早完工了。
早晨的这会,高方平带人视察猪场,见小城堡的城门处贴有告示:收购金菜花,每车多少钱云云。
字写的很丑,和高方平的差不多,乃是猪场总管小朵的手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