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1 / 2)

盛宠妈宝 芒鞋女 3198 字 26天前

几乎同时,顾越流扔了筷子,以狂风骤雨的速度冲了出去,声音从老远飘来,“好呢,现在就去办。”

顾越武也不敢耽误,搁下碗筷,一溜烟跑得没了影儿。

留下凝香一脸晕乎乎愣在原地:“......”

万一是乌龙,她们就糗大发了。

看她还在,夏姜芙有些不愉,“还不赶紧伺候你主子去?”

凝香这才如醍醐灌顶,福了福身,小跑着走了。

洗了脸,夏姜芙也懒得涂涂抹抹了,叫上顾越白,风风火火奔着心湖院去了,在顾越白记忆里,还是头回看夏姜芙如此急不可耐的样子,老夫人给顾泊远纳妾她都没放眼里过,宁婉静不过疑似有孕她便急成这样子,顾越白不由得双手合十,心中默念:大嫂,你争口气,要生个侄女啊。

否则,他们将来成亲后会压力山大。

顾泊远可是在夏姜芙跟前大言不惭说过的,“咱生不出女儿不要紧,咱有六个儿子,他们总能生出女儿的。”

以顾泊远对夏姜芙马首是瞻的性子,他们生不出女儿,非得一直生一直生,直到生出女儿为止。

想想都觉得可怕。

夏姜芙极少来心湖院,她总觉得心湖院是宁婉静的住所,她经常来会让宁婉静不自在,至少当初老夫人来颜枫院她心里便是这么想的,所以懂做人儿媳的心情,尽可能让宁婉静不觉得拘谨,在下人们规规矩矩请安声中,夏姜芙进了屋。

宁婉静靠在南窗下的罗汉床上,身后垫着大大的黄色菊花靠枕,精致的脸上满是苍白之色,夏姜芙心疼不已,上前按住她欲掀开毯子的手,“躺着吧,小六请太医去了,很快就到,你和我说说除了吐可还有哪儿不舒服的地方?”

夏姜芙顺势坐在床边,顾越白给宁婉静见了礼,自顾坐在旁边凳子上,摊开纸笔,抬眸认真凝视着宁婉静,随时准备落字。

宁婉静被二人的严肃惊得脸颊泛红,夏姜芙怕她不好意思,又道,“都是一家人,用不着避讳,你吃了东西没,我让厨房给你熬鸡汤去了,待会喝一碗。”她是过来人,明白怀孕的人最是敏感,大夫检查出她怀孕时,老夫人喜上眉梢,顾泊远还说老夫人看在孙子的面上会对她好,结果呢,完全是因为她怀孕好给顾泊远纳妾给乐得。

为此她难受了好一段时间,也没和顾泊远说,是太医先发现的不对劲,不知怎么传到先皇耳朵里,先皇叫老夫人进宫,出宫后,老夫人才安生下来。

平安生下顾越皎后,她才觉得独自呕气不值得,她真有个三长两短,老夫人绝对在背后拍手叫好,亲者痛仇者快,她才不会犯傻呢。

此后,她就想通了,大不了和顾泊远一拍两散,又不是谁离了谁就活不了,最不济她从操旧业继续挖死人墓去,离了侯府照样过得风生水起。

她不想宁婉静经历她胡思乱想的阶段,“你平日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和我说说,我让小四记下,交给厨子,专门为你弄个饭菜单子出来。”人嘛,吃好喝好心情才会痛快,她希望宁婉静高高兴兴养身子等到孩子的到来。

宁婉静见她这样,心里淌过一股暖流,虽然她不记得有生母陪伴是什么感觉,但夏姜芙的体贴让她倍感温暖,她如实道,“儿媳没有什么忌口的,除了刺鼻的蒜味。”大蒜炒菜有许多功效,但稍有不慎会使人口留余味,刺鼻难闻,她不是很喜欢。

顾越白听了,大笔一挥,在厌的下方写下大蒜。

“还有呢?”

宁婉静过得并无面上风光,她的身份根本由不得她恣意妄为,而且国公府除了老夫人院子设了小厨房,她们院子都没有单独设,所以厨房做什么她们吃什么,正想摇头说没了,但看夏姜芙一脸真挚的望着她,不忍拂了她好意,绞尽脑汁又想了几样出来。

而她喜欢的食物更多,尤其来侯府后,厨子做的饭菜都很合她胃口,连糕点几乎都是她爱吃的。

夏姜芙默默记下,“待会我和侯爷说把我怀孕那会的厨子找回来,我怀皎皎他们六兄弟都是吃他做的饭菜,别看人上了年纪,厨艺真没话说,有他照顾你饮食,我心里放心。”

宁婉静没有推辞,“有劳母亲费心。”

“算不得什么,你好好养身体比什么都强。”夏姜芙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毯子盖着的肚子上,满露期待之色,“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是喜欢女孩的,头一胎吗,是女孩的话会省心很多。

宁婉静答不上来,旁边的顾越白语气笃笃,“女孩,绝对是女孩,大哥和我说过他喜欢女孩。”

男孩多不讨人喜欢啊,看顾泊远对他们六兄弟的态度就知道了。

夏姜芙剜了他眼,明明想训斥两句,又怕吓着宁婉静肚子里的孩子,温着声道,“小声点,别吓着孩子了,小心她出来不理你。”

顾越白弯了弯唇,想说那还在肚子里呢,哪儿听得懂他们说什么?

还没出声呢,顾越流抱着个药箱子气喘吁吁跑来,粗声粗气喊,“娘,我回来了。”

把药箱子往桌上一放,邀功似的道,“我这速度快吧。”

夏姜芙示意他小点声,朝外探了探头,“院正大人呢?”

“还在后边呢,上了年纪速度就是慢,我都抱着箱子跑前边了,他连个人影都还看不到。”顾越流口干舌燥,咕噜噜灌了几杯水,走到门口,仍不见院正人影,他自言自语,幸亏不是找院正大人救命,否则尸体僵了院正还在路上呢。

“你抱药箱子做什么,院正大人走得慢你就抱他啊。”夏姜芙起身走出去,左等右等不见人影,心头纳闷,“不会迷路了吧?”

“不会笨到这个份上吧。”顾越流嘟哝了句,搁下茶杯,主动揽下接院正的活,“娘,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夏姜芙点了点头,回到屋里继续和宁婉静说话,没多久,顾越流咚咚咚跑回来了,唉声叹气指着外边,“院正来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院子里空无一人,哪儿有院正的人影,顾越流重重叹气道,“我是想抱着他过来的,别看院正不胖,抱在怀里可不轻,走了几步我就把他放下了,让两名小厮架着他过来。”语毕,他抖了抖手臂,抱院正不过走了几步路,他双手酸得厉害。

翘首以盼中,院正姗姗来迟,比起顾越流的汗流浃背,院正也不清爽,碎发被汗湿贴着额头,左右胳膊被小厮架在脖子上,双腿被迫的交叠往前,见着夏姜芙,他快忍不住哭了,“侯夫人哪,什么事好好说,不由分说跑到太医院抢人可是不对的。”

他正翻阅以前把脉留下的手札,托夏姜芙的福,他对生男生女之事好奇不已,若真能研制出控制生男生女的药物,可是铭记史册的事,不过在药物研制出来前,要先通过脉象判断肚子里的是男还是女,他曾未许多怀孕的妇人把过脉,将脉象一字不漏记在手札上,闲暇时就翻翻,忽然一愣头小子冲进来,把他的手札一扔就喊他去侯府看病,他反应了会才认出对方是顾侯爷小儿子,将手札锁进抽屉,对方已经等不及了,连连催促他快些。

等他收拾药箱时,对方几乎跟催命符似的了,拎起他药箱就朝外跑,“我在外边等你,赶紧的。”

遥想当年,夏姜芙生孩子顾泊远都没如此迫切,轮到他儿子,芝麻大点事就跟天塌下来似的,心性比顾泊远差远了。

两名小厮并不轻松,走上台阶,安安稳稳将院正放下,院正动了动胳膊,跟脱臼似的疼得厉害,夏姜芙笑眯眯赔罪,“小六性子急躁,要有不对的地方还望你不和他计较,你快给我儿媳把把脉,她好像怀孕了。”

院正认识夏姜芙多年,少有见她为儿子赔罪的时候,换作往常,少不得要打趣几句,心知她心系子嗣,没和她多说,拍了拍衣衫上的灰,阔步进了屋。

宁婉静确实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子了,除了有孕吐症状,身子没有任何病症,夏姜芙心里稍安,问道,“可看得出是男是女?”

院正大人眉头一皱,其他人这般问他少不得怀疑对方重男轻女,夏姜芙不同,他可是见识她对女儿的执念的,院正起身写了几种缓解害喜的办法,如实道,“看不出来。”

还没显怀,不可能看得出来。

关于生男生女,民间流传许多说法,酸儿辣女之类的,他觉得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