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他辩白道:“我还很纯洁。”

“现在你当然纯洁了,”她又做作地笑起来,自以为成熟妩媚,“我是不是一不小心夺走了你的初吻?”

他想了想,也对,遂点点头。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从六年后穿越回来的。穿越,你懂吗?”

高屾已经习惯她的脑洞和角色扮演了,顺着她的话说:“就是你的内心其实是22岁的你,对吗?”

“没错,所以对现在的你来说,我已经是个御姐了!”她勾着他的脖子,冲他嘟起嘴唇,“刚才那个太草率,来,姐姐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初……”

唔……

后脑勺忽然被大力压下,四唇相接,他对吻的理解可不是蜻蜓点水啄一下就算,舌尖在双唇中间一扫,寻着可闯进的空隙,长驱直入。

和上次一样……不,比上次更……

唐楚觉得自己不是在被“亲”,而是被“吃”,他的力道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吸进去、吞进去。牙齿也不甘示弱,细细地啃噬啮咬,在疼痛与酥麻的边缘徘徊。

她想起被他咬过的吸管,变形瘫软直立不住,就像此刻的自己。

说好的青涩少年初吻,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她在上方,主动权却完全不在自己手里。脑后的手掌扣得紧密,指尖插入头发中,来回摩挲按压,找到了他最喜爱的那片耳后细嫩的皮肤和绵软的耳垂,再轻轻弹拨挑弄。

一只手在头颈,另一只手只需圈在背后就将她禁锢在怀中。后背一层薄薄的衬衫,湿透后几经揉抚,布料缠成一团粘在背心里,当他的手再往下探时,只触到光滑裸露的肌肤。

与隔着衣服全然不同的手感,他一旦触及,便再也无法放开,顺着脊柱那条销魂的沟回一路向上,探入衣内。

他摸到了内衣的金属挂钩,坚硬冰凉,只需轻轻一松,就可卸去她身前的屏障。那是悬崖前的最后一步,跨过了这条界限,他们的关系就是真正的质变,再无回头的可能。

他却在这时候松开双手,离开她的唇寸许,哑声问:“22岁的你,心意可有改变?”

唐楚食髓知味,眯眼又要凑上去:“别打岔……”

他扣住她的脑袋,固定在离他五厘米的地方:“回答我,这很重要。”

“哎呀喜欢的喜欢的,一直喜欢你的好不啦!”她甩了甩头,忽然打了个喷嚏,“水好冷啊,不在浴缸里玩了,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话音未落,躺在她身下的人突然坐了起来。身上压着一个人,他居然直接就站起来了,将她像树袋熊似的抱在怀里,长腿一跨步出浴缸。

两人身上的水流了一地,衣服湿哒哒地粘在身上。她缩了缩肩膀,没来得及打第二个喷嚏,嘴唇再次被他吻住。

从浴室出来到床边,几步路的距离,上衣和裙子便不再属于她了。窗外透进来小区路灯的黄光,与半空的银月之光交辉。她恍惚看见他脚边落了一摊深色衣物,他踩住裤管从里面走出来,不敢再细看t恤下面的光景。

屋外传来防盗门开关的声响,是刘淼买完电回来了,门缝里透进客厅顶灯的一线亮光。他抱着她从开关边经过,没有开灯。

初秋的夜里已有些寒凉,唐楚身上湿漉漉的,被他仰面扔在大床上。他单膝跪在床尾,将最后那件下摆滴着水的旧t恤从头上扒下狠狠扔到一旁,覆了上来。

没有什么能再阻止他了。

☆、第62章 肉末豆腐

唐楚酒量很浅,酒品也差,一杯啤酒就倒,两杯钻桌子底下,三杯就爹妈都不认识了。

但她有一点与其他醉鬼不同,那就是不管喝完酒干了多丢脸的事,醒来之后都能清楚地记得。

这不知该算优点还是缺点,起码真要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得罪了人,不会自己都不知道,醒了还来得及去向人家道个歉。

所以当她第二天在高屾的床上醒来,躺床上盯着天花板呆滞了三分钟,昨天晚上的事就全部浮现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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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死。

穿越回高中勾引心上人弥补遗憾神马的,倒是跟抱着表哥的腿非要演蓝色生死恋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关键是蓝色生死恋那次只是丢脸,这次她真的做了……

昨晚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看到的每一幅画面,都记得清清楚楚,巨细靡遗。

而最难忘的毫无疑问是……感觉。

此刻她独自躺在空荡荡的双人大床上,身边还有一个空余的枕头,床单的褶皱并未抹平,昭示着不久前紧贴着她的身侧,有一个人与她整夜相拥共枕而眠。

他的体温、他呼吸间的热度、他压抑的喘息和呢喃,都恍然还萦绕在耳边,皮肤还残留着他亲吻爱抚过的记忆。

还有他的……不行太羞耻了她不想回忆了。

再喝一瓶啤酒醉死过去能忘掉吗?

卧室的门把手咔哒一声,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她连忙把空调被往头上一蒙,装睡装死。

身侧的席梦思微微一沉,然后是熟悉的温柔声音:“这么热的天,还喜欢蒙头睡觉。”

一只手轻轻拨开她头上的薄被。她本来想揪住垂死抵抗一下,想起自己在装睡,又把手松开了。

高屾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太阳晒屁股了,快起来吃早饭。”

唐楚刻意忽略那记亲吻带来的联想,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揉揉眼睛,迷茫地四下环顾:“这是哪儿啊?我怎么在你房间里?昨天好像喝了很多酒,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