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2)

空有美色 鸿呀红呀 3145 字 25天前

嘉让说得认真,怎知闻筝“噗嗤”一笑,看着嘉让认真诚恳的模样,乐的合不拢嘴。

“你笑什么?”给钱所以太开心了?也对,她小时候缠着阿爹要钱买话本的时候也很开心。

闻筝摇摇头,心想未来的皇后娘娘可真是太可爱了,好想捏捏她的脸啊!

这时,外头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立马有东宫的侍女前来回禀,“应小姐,闻筝姐姐,皇上殡天了!”

闻筝一喜,殿下现在岂不是成了新帝!不过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国丧,就算是心里欢喜也不能让人知道,不然会治大不敬之罪。

闻筝让小丫鬟先出去,随即将门关得严严实实。低声同嘉让道:“姑娘,方才你可都听明白了吧?”

嘉让点点头,这么说李霁已经是皇帝了?

“姑娘,咱们家殿下现如今已经是新帝了,身份贵不可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可千万别再跑了,也别忤逆殿下的意思,按殿下这般爱重姑娘,届时您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子娘娘了。”皇后她到底是没敢说,毕竟殿下再喜欢应姑娘,按照应姑娘父亲的官职,也只能封个妃子。

嘉让心中一惊,瞬间紧张了起来,他要做皇帝了,那么到时候自己还能如愿的离开檀京吗?真要成了李霁的妃子,恐怕这一辈子都得困在宫墙之内吧?还没发生,光想想,嘉让就怕得两股战战,她才不要过这样的生活。

还没等嘉让想出办法来,李霁的动作先一步到来,他忙着操办先帝的丧礼,怕有人趁机对东宫出手,毕竟英国公府在东瀛还有一部分势力没解决。万不能掉以轻心。为了保护好嘉让,李霁加派了人手,将东宫围得水泄不通。

嘉让无法,老老实实在东宫待了大半个月。李霁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一说到要回家,李霁就开始打马虎眼,说什么外面危险,嘉让看他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三日后就是最后一批无疆墨者启程的日子,若是她没赶上的话,真的就太可惜了。也不知道阿爹阿娘怎么想,仿佛默许了一般,就让她待在李霁的身边,也没人来探望她,八成有了小孙儿,就忘了她这个听话乖巧的女儿了!

有了!

嘉让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稳妥的法子。她提笔写了一封信寄回应府,信中言辞关切,问茗荷出了月子,身子恢复得如何,还有她那小侄儿如何如何,信的最后面,写了几句话给自己的贴身婢女,让兰荇带些解闷的话本子给她。李霁看完之后,嘴角微扬,心情颇好,看来她果真老实了许多。便允了她的贴身丫鬟前来向她回禀府中事宜。

兰荇第二日一早就到了东宫,嘉让见着兰荇现在的模样,简直要喜极而泣。

闻筝看着兰荇,心里直嘀咕,应姑娘的贴身婢女怎么长这样?奇奇怪怪的。

等人都退下后,兰荇揭了人/皮面具,道:“小姐,这样不会出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要跑了要跑了

第114章

茗荷还没出月子, 一直在老宅静养,由于母乳不足,应夫人便请来了奶娘喂养着大孙子。茗荷怕到时候舍不得孩子, 狠了狠心, 让应夫人将孩子抱回了主宅抚养。

有奶嬷嬷照看着,应夫人悉心照料, 应大人夫妇如今最大的乐趣便是围着这个奶娃娃转悠。

应夫人不是个铁石心肠的,看着白白嫩嫩,和清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娃娃, 心里软作一团,当天休沐, 就将两父子叫来,商量着等茗荷出了月子就该给个名分。

“她也为咱们应家生下了长孙, 娘不是顽固不化之人,届时将她抬为良妾,你也算是对得起她。”应夫人以为自己这般通情达理,前些日子与儿子的隔阂就能烟消云散。

没成想,刚从茗荷那处喊回来的儿子却与她起了分歧。

应清让还是那个应清让, 只是有了妻儿之后,身上多了一份厚重的责任感,应有期没说话, 这些日子他看在眼里, 大理寺下值之后, 清让再也不是最后一个走的,经常跑去城南的地界儿买些零嘴,以前沉稳内敛,不苟言笑的儿子, 现如今因为有了喜欢的人,面上不自觉的带着笑意,他知道,这些都是因为孙儿的母亲。

应清让缓缓道:“孩儿如今做了父亲,该有所担当,所以孩儿想娶茗荷为妻。”这一番话说得坚定又从容,仿佛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般,最后明确的开口。

应大人一听,眉头紧皱,面色难得的有些不虞,他是想过清让想让茗荷做贵妾。却不成想竟然是正妻。应夫人的反应则更为强烈,她立马变了脸色站起来:“我不同意!”

“你魔怔了不成?你娶了戏子为正妻,你的仕途不要了?你想让多少人戳着你爹的脊梁骨来笑话咱们家?”

应夫人越说越气,“你爹为了年年的事,糟了多少耻笑,要不是太子殿下出面摆平,咱们家哪还有安生日子过?清让,你清醒一点,你喜欢她,护着她就好,想让她做正妻,那就是害了她,害了自己,害了咱们家!”

应夫人坚决的把话撂下了,一点余地也不留。

清让知道眼下说不通母亲,所以孩子刚出生那一日便修书一封寄给了平都的舅舅家,他如今只有这个法子了。

清让看向父亲,道:“父亲,若是茗荷的身份当得起应家的长媳,您是否可以接纳她?”

应有期眉间郁蹙着,瞬间反应过来,清让这是为自己备了一条后路。

应夫人气极反笑,“长媳要管理账本,结算收支,操持家宴,结交官眷,她什么都不会,如何当的起这些?”

应有期扯了扯夫人的衣袖,对清让道,“你是如何打算?若是办法可行,爹不会反对。”

清让感激的看了一眼父亲,应夫人瞬间不是滋味了,合着她是个□□脸的坏角儿。

“舅母当年有一个早夭的孩子,供在远山道观,孩儿想让茗荷入了舅舅膝下,以息迟的身份,嫁给孩儿。”

舅母有个和年年差不多大的女儿,早年间染了风寒,不幸早夭,那些年舅母迅速消瘦,想为息迟招魂,但始终没有机缘,他也是无意中得知茗荷与息迟是同年同月同日在卯时出生,两人命格一样,一个早夭,但另一个却是长命。

无疑,茗荷能了却舅母的一桩夙愿。

清让将点默道长为茗荷占卜的批命拿给爹娘看,两人瞬间沉默,若是没有这个批命,应夫人定是要气得卧床不起,什么馊主意,让一个戏子做大哥的女儿,但她知道,死去的息迟,是横在大哥与大嫂之间难以磨灭的心病。

而今,一个一模一样命数的女孩儿终于出现了,他们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两人罕见的松了口,清让面上不显,心里既轻松又激动,恨不得马上告诉茗荷,好让那个躺在榻上故作开心的女孩儿放下心来。

这一日,茗荷出了月子,五月的时节京城也逐渐闷热起来,清让为茗荷轻按着肿胀的腿,温声道:“我明早就要启程了,你想要些什么物件儿?我回来带给你。”

茗荷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溢出来的温柔,“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手那么小,脚也那么小,怎么不是小孩子?”清让何时会这样说话,若是照以前,他也只对小时候的年年这样过。

茗荷极力的忍耐着眼眶里汹涌的泪意,真的好难,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为什么要让她那么自卑?

清让见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想起了大夫说过,孕育前后的女子大多情绪低落,更有甚至抑郁成疾。清让怕她难过,有些手足无措,随即往前探身,将茗荷一把搂住,轻轻的吻在即将掉泪的眼睛上,心疼道,“小虎怎么会有一个爱哭鼻子的娘亲呢?”

小虎是他们孩子的小名,大名叫应宗凛,孩子早产体弱,父亲求了批命,得取一个大一点的名字才能镇住孩子的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