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看这架势,老板出院的第一天他们就要加班了。
难道真的就是爱说笑、懂幽默的男人比较吸引人么?
不然的话,白苋怎么可能会这么认真的倾听。
脑海里闪过自己特助刚刚那一抹贼兮兮的笑容,孟既庭莫名的有些烦躁。
他们大概,今天晚上又要住在一起了。
小别胜新婚,是自己这个当老板的耽误了两人。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虽然到最后被压下去了,但孟既庭这一上午的心情都不算很好。
到了午饭时间,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包括被叫到顶楼的几个高管,白苋接着就拿出了一个小包从自己的座位走到了办公室里面。
“老板,该补妆了。”
听到带着笑意的女声,孟既庭的心弦顿时就绷紧了,“广告上不是说可以维持24个小时的么?”
想到清晨的那一幕,他就忍不住拧起眉头。
女孩为了遮盖住自己脸上已经痊愈的抓痕,特意从商场里买来了一瓶粉底。最后疤痕虽然遮住了,但孟既庭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见男人本能的抗拒,白苋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面镜子,“看,老板,已经花了。”
广告是广告,但亲身体验过后,才知道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这大概就是广大女性为什么总买错粉底的原因。
心中感慨了一番,接着白苋静静的等着面前男人的答案。
确实,好像有点起皮了。
下意识的拿出纸巾擦了擦,发现原本已经几乎隐藏的疤痕,这下子彻底暴露了出来。
这半张脸变得斑驳一片,不涂也得涂了。
看到孟既庭沉默不语,白苋非常利索的挤了一点粉底到自己的手背上。轻轻推开之后,她一点一点把它压在男人的伤疤上。
感觉到动物毛刷轻轻扫在自己脸颊的感觉,还有女孩的小指不自觉的勾缠过来,孟既庭的一颗心脏随之也变得痒痒的。
然而他脸上划伤的面积实在是太小了,大概两分钟后,白苋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带妆时间太长其实并不好,你记得晚上回家的时候用卸妆水擦掉。”但孟既庭作为一个公司老总,总不能顶着这张脸行走。
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白苋从小包里面又翻出了一小瓶药膏,“这是我自己到药店配的,去疤效果还不错。”
接过这个小瓶子,感受到上面显然的淡淡的温度,孟既庭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白苋……似乎是个药材的名字?”
“对。”有些意外面前的人能够知道,白苋接着随口开始解释,“盂诜:‘苋:补气,除热,通九窍。’甘淡、性凉。”
一般女孩子怎么会起这种名字,这是不是太生僻了一些?
或者是看出了他的困惑,白苋耸肩,“老头子当时刚好正在研究医书,翻到这一页的时候,我就叫白苋了。”
这种植物生在房屋人家附近、路旁还有杂草地上,长于田野,分布在南北各个地方。
就是这么的多见与普遍,生命力顽强到让人震惊,无论严寒酷暑,只要春风一吹,就能迅速变得生龙活虎。
不止如此,白苋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会危害农作物以及牧草,活脱脱就是一个流氓。
“其实我小的时候怀疑老头子压根就是故意的。”
被算计了不服,又不好意思反口,所以气哼哼的拿她的名字撒气。然而现在逝者已矣,已经不能再跳出来给她解惑了。
看到女孩一边把半长的头发别到自己的耳后,一边下意识的抱怨,那眼中闪烁的温柔好似寒冬里的一抹暖风,孟既庭拿着文件的手悬在半空中好半晌,接着才缓缓恢复动作,“你不喜欢么?”
“不喜欢。”白苋摇头。
“其实我当时给自己起的名字是叫平安,我觉得这个比白苋好听多了。”
平安?
孟既庭闻言,不由得抿了一口茶水。看着女孩脸上的笑容,他心中不由得跟着一涩。
白苋的童年大概过的并不十分如意,如果是千娇百宠长大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期愿?
平安……竟然过的差到连这两个字都是奢望么?
第一次说这个没把人逗笑,反而使对方的脸色变得更加沉重。白苋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有点不习惯。
“老板,这个给你,照我刚刚示范的方法做就行了。”把粉底瓶子塞到男人手中,并且交代了一些细节以后,白苋就准备离开。
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在她即将关上办公室的门的时候,孟既庭突然开口了,“你为什么不跟沈特助一起吃午餐?”
这两个人不是情侣么?
她一点也不想吃大锅饭……
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白苋对国内食物的向往简直没法提,“我们口味不合。”
原来是这样。
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沉吟片刻之后,孟既庭将其中一盒饭,一盒菜给盖起来递了过去,“不要吃外卖了,这都是星级餐厅大厨的手艺,食材保证新鲜。”
见对面的女孩满脸不解,孟既庭补充,“你别误会,我每天吃不完也是浪费了,刚好你可以给我分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