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卫国立又垂下了头,“我确实一些手段。”
“只是一些吗?”时域霆看着他,“当年你对我岳父一家赶尽杀绝,只是用了一些手段吗?”
“……”
“包括你知道了如初的身世,制造假的证据让安厅长入狱,也都是一些些手段吗?”
卫国立没什么可说的,只有惭愧的垂下头去。
他转身,不敢面对时域霆。
时域霆问他,“权利固然重要,但你的手段太恶毒了,你不觉得吗?”
“当年是我的错。”卫国立扶着办公桌一角,手在颤抖,“是我的错,我把总统的位置看得太重要了。”
“我不要你对我认错。如果你真的希望认我这个儿子,你的道歉的话就去对我岳父和如初说。”
“……”
“我听我岳父说,他是想和解。”
“……”
“我岳父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他的父母,他的妻子及至一整船的人都是因你而死。”
“……”
“我岳父都能放下恩仇,你呢?”
“……”
“如果你是真心想认我这个儿子,那么就真心去向他们道歉。”
卫国立老了。
他自己都承认,自己是老了。
如果不是因为老了,又怎么可能连自己身边有叛徒都不知道。
他好像身在一片汪洋大海,却只乘坐了一叶孤舟,纵使手中有权势,也依然觉得无助,孤独,寂寞,空虚。
坐了二十多年的总统之位,想要的东西都得到了。
权势、金钱、无数的美女。
卫国立都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