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 / 2)

农家恶妇 南岛樱桃 2775 字 2天前

“新鲜事啊,听熟客说挨着哪个县抓着个骗子,那骗子打着在世华佗的名号坑了不少人,程家兴说搞不好就是当初骗了二哥家那个,只是那人已经关在其他县的牢房里了,也没法证实。”

“被骗的又不是老二,是姓周的,就算人在我们县被抓,姓周的都改嫁了也没法证实啊……老二他也没亲眼见过那死骗子。”

程家兴听她们两妯娌这么说,插了句嘴:“衙门应该会带当初的受害人去指认,要真是他,当年的案子就算破了。别管破不破早年被骗这些也追不回来银两,顶多就是让骗子多受点罪,得了安慰。这事嫂子你听归听,回去别跟我二哥说,他跟现在这个媳妇儿过得好好的,没得提这些旧事给人添堵。”

刘枣花瞅瞅他:“老三你还不知道我??”

程家兴:……

“正因为是你才多这句嘴,嫂子你逮着谁都能唠几句,我不打个招呼,你回去见着二哥叭叭就说了。”

实实在在说,刘枣花就是个地道的碎嘴婆娘,她这两年没少在何娇杏跟前叭叭说事。何娇杏都拿她当新闻台使,反正村里面的事,想知道啥问她一准没错。程家兴有时候嫌她烦,架不住媳妇儿跟她相处得好,可能是因为何娇杏不爱出门,她认识的人少,边上没个话唠就容易闲得无聊,有刘枣花的存在给她解了不少闷。刘枣花嘴皮子利索,说起家长里短的事就跟茶馆说书似的,精彩!

稍晚一些刘枣花从店里离开,程家兴想起他本来要跟何娇杏说的事。

“我前头出门去买东西,撞上香饴坊的人,就是跟咱们买过方子那个,他还记得我,主动跟我打招呼,我们站着说了几句。”

何娇杏不明白:“香饴坊的东家不是府城的人?怎么这时候下来县里?”

“料想当爹的把各县生意交给不同的儿子在管,负责我们县的过来总归是县里有情况。我猜是底下人传话给他说了蛋黄酥,咱们这蛋黄酥卖得好,摆在糕饼铺里也合适。”

“那他跟你提了?”

程家兴摇了摇头,说就互相客套了几句,有说到烧饼和蛋黄酥,他也只是恭维。

“前头字糖方子外泄,他再要做这种事总会保守一些。再说我们这也开了铺子,跟他就算半个同行,他该想得到再要买方子不容易。”

何娇杏最近忙着,没怎么出去看,她问程家兴县里面没人仿蛋黄酥吗?

“肯定有人仿,还没仿成功吧,我去那些糕饼铺看过了,没有卖的。”

第102章

以程记目前的规模还不配作香饴坊的对手, 他们生意再好到底只开了一家店, 只卖那么两三样货。不过香饴坊能做大它东家商业嗅觉比一般人好太多, 哪怕来的只是个少爷,通过前后几次的动作也觉察出程家兴前程远大……像这种人, 你要么早早扼杀, 或者尽量交好。

打过两回交道就知道程家兴主意太多了, 他媳妇儿“动手”能力还特别强, 扼杀是不可能扼杀的。

那就打好交情。

王家二少爷请程家兴去听戏,在戏园子里吃着茶闲聊了一通。

“早两年我就看出老哥不是等闲之辈,迟早有所作为, 我果真没看走眼。程记开门才两个月,已经做成县里面数一数二的旺铺,不知道多少人想结交老哥。”

程家兴摇摇头:“二少爷这么恭维,我这脸要挂不住了。我也不过是拿着卖方子的钱买了个铺面, 开起一间小店, 生意将将就就……其他人夸我一句我受了, 换做二少爷您, 就不说王家商号如何,您这些年取得的成绩就不是区区在下能相提并论的。”

来看茶的小二把他俩这番话听在耳中。

心中了然。

这就是生意场上的人, 坐下先要互相恭维。小二沏上茶,躬身退开。程家兴才起了话头,问二少爷字糖买卖如何?

二少爷没详说, 只道还成。

一听这话程家兴就确信了,即便年前出了状况方子泄了, 香饴坊还是在挣钱,二少爷从他手里买那方子绝对是不亏的。轮到二少爷问他,怎么拖了一年时间才把铺子开起来?

“前面一年很多事,忙不开。”

都是会聊天的,当然不会去追根究底问人家都忙些什么事,他换了个话题,问程家兴脆烧饼和蛋黄酥是这一年想出来的?问他怎么能想到这许多花样?

“也不是我琢磨出来的,真想知道得问我媳妇儿,我听她说过一点,这个蛋黄酥是从月饼变过来的。”

程家兴提到月饼,王家二少爷脑子里就浮现出本地月饼的模样……

这相差太多了吧???

“可能因为我家里就是做这个的,糕饼这些我从小没少吃,都腻了。你们铺子里那三样,最合我胃口的是肉丝,前面使唤人买回去尝过,我让灶上的学着做了,糟蹋了不少东西,就是做不出那个味道,还是得上你家去买着吃。”

程家兴就笑,问他买着吃不好啊?花点钱,能省多少心!

王家二少爷叹口气:“我是不缺那几个子儿,关键是老哥你也没打算把买卖做去其他地方,等回了府城,我上哪儿买去?”

听起来就像是在闲磕牙,实际上话里藏着话,王家二少爷有试探的意思,想看程家兴是怎么打算的,就踏踏实实待在本县还是寻着机会向外扩张。程家兴听懂了他的试探,回说王家商号的马车经常在各县跑,从这头买了送去府城还不容易?马车赶路多快呢?

他委婉的给了答复,正好还是二少爷想听的话,他二人之间气氛就更好了。

连闲聊带刺探的磨了半天时间,程家兴灌了一肚子茶叶水,在戏园子里解了手才回去的。回去一看,自己应邀赴王家二少的约出去半天,店里忙翻了。

他回去都快到傍晚,何娇杏知会东子让外面的别排了,最后两炉卖完就打烊。她搬了个凳子坐那儿看火,看程家兴回来问他怎样?

“听了场戏,喝了一肚子水,憋得慌。”

“你闺女都知道找人把尿,你不知道找地方解手?活生生的人能给尿憋着?”

程家兴也去搬了个凳子,挨何娇杏身边坐下,说:“说得夸张了一点……”

“别扯这些有的没,你说说那家少爷请你吃茶是什么意思?前头才泄了方子总不会又想要买。”

程家兴主动跟何娇杏换了个位置,他来看火,同时把聊那些说给何娇杏听了。

“我们跟香饴坊那头卖的东西没重叠,所以说哪怕我们生意好,也不会抵他们。我看他们眼馋蛋黄酥是真的,也没到非要不可的地步,有这一样两样新货对他们来说是锦上添花,哪怕没有影响也不大。他听出来我的意思,早先咱们缺钱,方子说卖就卖了,现在铺子都开起来,总不能还像之前那样。既然听懂了,他就没提方子的事,转而问我后面的计划,是不是打算从本县起步多开几家,我说没那样的安排。”

“你出去半天,就聊了这几句呀?其他时候都喝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