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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才说要分家,与其在一起将感情磨没了,不如早早分了家,以后还是兄弟手足,也能互相帮衬。
黎婉轻轻敲着椅子扶手,难怪秦籽凤面色不太好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秦籽凤和蒋衾轩是大房,分家占大头,下边几房估计还会吵闹。
二九继续道,“蒋家老爷子说了,都是嫡子,蒋家的祖宅留给大房,其余的家产六房均分,今日就是蒋家清算家产的日子……”
黎婉明白了,秦籽凤估计是避嫌来了,这事,秦牧隐回来了,走路已经看不出腰上有伤了。
二九专门帮黎婉打探消息,秦牧隐是知道的,见黎婉蹙着眉,问道,“怎么了?”
黎婉朝二九打了个手势,二九匆忙给秦牧隐请安后退下了。
黎婉扶着他坐下,秦牧隐顺便将她捞进了怀里,坐在她腿上。
黎婉已经习惯了,说了蒋家的事。
秦牧隐微一沉吟,道,“不必担心,光是清算家产就得花些时间,旁人或许会说三道四,我倒是觉得蒋老爷子有远见!明日让全安过去问问蒋衾轩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蒋老爷子不笨,知道我们的立场,不会委屈了大堂姐!”
多少大户人家因为住在一起最后各怀鬼胎的较劲,明面上一团和气,暗地里斗得你死我活,兄弟情分都没了,关键时刻不落井下石已是高抬贵手了。蒋家老爷子做得对,趁大家有苗子的时候就分出去,兄弟几人念着一母同胞,一起长大的情分,只会越来越好。
黎婉嗯了声,不愿意再纠结,问他中午吃了什么,秦牧隐说了。
两人说着话,紫兰来了,黎婉急忙站起身,装作看窗外的簌簌秋景。
脸色却不自然的红了,紫兰也知道来得不恰当,可是,门打开着,侯爷腰上又有伤,应该不会乱来,想明白了俯了俯身,“侯爷,夫人,下夫人送了请柬来!”
黎婉接过大红色的请柬,展开,上边写着下个月二十,夏敬大婚。
今天十月底了,也就是说夏敬十一月二十成亲,她将请柬递给秦牧隐,秦牧隐扬手,“搁下吧,这事表弟与我说过了!”
黎婉将请柬放好,心底觉得奇怪,秦牧隐知道她要问什么,“表弟身为晚辈,母亲哪里自然会重新备一份!”
黎婉安了心。
老夫人收到请柬,眉梢全是笑意,和江妈妈念叨,“夏敬成了亲,就筹备夏秋的,孩子多了,整日都要忙前忙后!”夏氏挑剔得很,又想选家事,又想选人品,家事好了人品还要上挑,哪来那么多如意的事情。
江妈妈也笑,“是啊,还要忙几年才能闲下来!”
不由得想到老夫人为侯爷也忙了好些日子,京里大多十五岁开始议亲,隔两三年看看品性再成亲,侯爷十五岁了,老夫人帮他说亲,侯爷不点头,也不摇头,可是,老夫人问他哪家的小姐时,他才开始拒绝,连着两年,从十五岁到十七岁,吓得老夫人以为他身子有毛病。
后来,老夫人歇了心思,倒是承王妃开始帮着忙前忙后了,还好,他同意成亲了。
想到这些,就不由得想到黎婉,成亲也一年了,肚子怎么一直没有动静,担忧的问道,“要不要找张大夫给夫人把把脉?”
老夫人将换下的衣衫递给江妈妈,斜了她一眼,“用不着,两人成亲才一年,中间牧隐又出门了,隔两三年真没有再问问张大夫吧!”黎婉年纪也不大,今年才十六,要是让张大夫给她把脉,她心里压力也大,尤其她本来就想得多,还以为她有什么想法,战战兢兢,对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