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隐眼神冷了下来,“府里的银子就是给主子花的,用了就用了!”
意在提醒她,她也是府里的主子,担心她听不明白,说得更直白了,“岳母找管家拿了银子会不会想办法还上?”
“当然不用了。”黎府的银子都在刘氏手里捏着,哪需问管家拿?
“这不就是了,同样的理,府里的银子你用了就用了,为么要还?”秦牧隐心底也奇怪,黎婉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府里的银子都是他们的,为什么用了会想着还?
黎婉直觉想反驳不一样,可是具体又说不上来,闷着头,不说了。
她不出声,秦牧隐继续道,“府里的银子你要直接问管家拿,府里以前没有人管事,等我痊愈了,吩咐全付把府里的账册交出来,你学着管家吧!”
黎婉腾的坐了起来,“妾身在家里没有学过,管不了,就让全付管着挺好的!”
光是画闲院她就忙得很,要是管偌大的侯府,黎婉肯定不能胜任,上辈子死缠烂打管家后,处处遭人白眼,现在这样就挺好。
秦牧隐侧头,难得她会因为这种事炸毛,他细细想过黎府的情况去,刘氏管家,上边没有公婆,黎婉心里的担忧他清楚。
打定了主意,秦牧隐闭上眼,不在理会那边急躁不安的黎婉,“要是不会,趁着我不忙,不懂的可以问我!”
黎婉哭着一张脸,躺下,想着怎么拒绝了这事。
中秋那日,刘氏早早的就来了,厅堂,看着又长高不少的黎威,黎婉高兴不已。带着她们去静安院给老夫人磕头,老夫人见着黎威喜欢不已,赏赐了许多东西。
黎城明显没有黎威讨喜,细细对比,黎城的性子和秦牧隐有些相似,心思重,说话稳,挑不出错,可是讨不了长辈多少喜。
黎威则不同,性子跳脱,说话都是随着性子,说起甜言蜜语好像饱读诗书的才子念诗,张嘴噼里啪啦一大通,用词没有重复。
昨日,秦牧隐教她怎么和老夫人说及时看他躺在床上也不会让老夫人担忧的话。外边包括皇上都知道他受的重伤,做戏做全套,他自然要学得像样才行。
黎婉半信半疑的和老夫人一说,老夫人真的没有怀疑,还与她说,“亲家公,亲家母来,也让牧隐躺在床上,他们的人品没话说,可是还有下人不是?”
黎婉铺垫这么多,就是等她这句话。
刘家人上门做客,老夫人肯定要去画闲院,见秦牧隐躺在起床上,会不会起疑是问题,她这么一说,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给老夫人请了安,一行人相携着往画闲院去。
黎忠卿是男子,黎婉收拾了西次间出来,秦牧隐往里边摆了两本书,也能让他打发时间。
午饭,秦牧隐在屋里,黎城黎威黎忠卿一桌,她们三人一桌。
有黎威在,桌上的气氛极好,好几次,老夫人被逗得笑得合不拢嘴。
用过午饭,老夫人走了。
黎婉借故有话和刘氏说,让紫晴招呼两个婆子下去休息,实则,是要让紫晴探探二人的口风,当然,她不信任紫晴,让紫兰跟着。
刘氏拉着她说起刘晋元的亲事来。
黎婉反感得很,不想听,谁知,刘氏说的不是刘晋元,而是林氏和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