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父亲、母亲,不拘是面上还是眼中都带着几分疼惜与悲愤。
王昉面上未有什么变化,她走上前朝傅老夫人行了一礼又朝程宜几人问了安,才与傅老夫人开口说道:“祖母,先前陶陶与棠之书信知晓江先生近些月就在金陵附近…如今三哥的腿这样,可要遣人去寻一寻江先生?”
她这话刚落…
纪氏握着帕子的手便止不住一顿,神医江先生都能救好老夫人的旧疾,那么阿冀的腿…
她抬眼看着傅老夫人刚想说话,便被傅老夫人冷冷瞥来一眼,那一眼毫无温度,比起往常的任何一眼看起来都要骇人,让她止不住便把话咽了回去。
傅老夫人见她未曾说话才又看向王允,声音冷淡:“老二,你们先回去吧。”
“是。”
王允站起身,而后是朝王珵也拱手一礼才拉着纪氏往外走去。
纪氏临到门口却回过神来:“老爷,阿冀的腿…”
这个蠢妇人!
且不说江先生能不能救,即便江先生真的能救,按照母亲如今的态度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去救?那个小畜生,给他铺好的路不肯走,还敢折腾出这样的事来…如今不仅得罪了言家,连带着家中之人也得罪了光。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
还不如死了干净!
他沉着脸也不说话,径直拉着纪氏往外走去。
等王允和纪氏退下,程宜原先尚还能抑制的情绪这会却是再也止不住,她站起身抱着王昉哭出声来…自己这个傻女儿都快被人卖了竟还想着帮人,她想到这心下便又痛恨起了王冀,连带着对纪氏和王允也生了几分往日从未有过的愤懑之情。
她鲜少这般不顾仪态的痛哭…
王昉见此面上止不住带了几分疑惑,似有不解,疑声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程宜闻言面色越发不好…
偏偏那些腌脏话又不可与王昉说,她心下一叹便只是这般抱着她,哭得却是越发响了。
王珵面色也有几分不好,他站起身看着王昉,眼中也带着几分疼惜与悲愤…刚才知晓那事后,他是真得想提了手中的剑把王冀和言庚的头砍下来,那两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尤其是那个言庚。
他只要想到那个畜生…
那个畜生差点就玷污了自己的女儿,就恨不得对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愤。
傅老夫人看着三人,面上是止不住的疲态和疼惜,好一会她才开了口:“老大,你陪着程氏先回去。”
这便是有话要与王昉私说了。
王珵与程宜素来惯听傅老夫人的话,因此闻言也未说什么,等程宜去里间重新修整了一番才由王珵扶着往外走去。
屋中除了傅老夫人与王昉,再无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