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2 / 2)

[综]技高一筹 隐山 2757 字 1个月前

心痒难耐的梁老二最终还是没忍住从厨房钻出来拦住了将要回房的老娘,“明天金巧回门,你看这回门礼……”

他倒晓得单冲着老吕家一门烂亲戚自己也别想听来到底是怎么个光宗耀祖,只等着将来从大哥那寻摸些好处。

“你还腆着脸和我要回门礼?”

宋辞转身从桌子上拿起两瓣没吃完的蒜头拍在他手上,“成亲当日咱家丢的那两只老母鸡哪去了?别当你老娘是好糊弄的!要就这两瓣蒜,不要趁早滚蛋!”

梁老二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精彩,“娘啊!十里八村没有这么干的啊!”

“别介,喊祖宗也没用!”

宋辞抬脚就走半点没犹豫,“你要嫌弃丢人就把自己屋里新打的被子给老吕家送去,反正冬日里你有婆娘搂着轻易冻不死。”

她这头走的潇洒,半道追出来的吕钱子不干了,“梁山,我跟你说今天你要不把四样回门礼给我凑齐了,往后别想再上我的炕!”

“不上就不上!”

梁老二气得把两瓣蒜一撇,“你当你还是年轻时的小媳妇啊,儿子都成家了还拿这事治我,你治得着吗?你要是真有脾气就回去问问你爹,一家子拿了六个番薯上门吃半天酒席不算还得偷着走,敢情老吕家都是饿死鬼投胎的啊?!”

“好你个姓梁的,这回我可听出你的歪歪心思了!”

吕钱子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挠他,“往常我就听人说你总爱溜达到南边帮那个小寡妇提水,怎么,到如今你觉得她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娼妇比我这半老徐娘鲜嫩招人稀罕了对不对?我告诉你,只要我吕钱子活一天你就别想跟我扯那些没用的!”

“滚一边去!”

吕钱子看着泼辣又哪是壮年汉子的对手,只一招就让梁山推了个仰倒。

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狼狈婆娘梁山厌烦地眯了眯眼,“早知道你们吕家人是这个德行,当年我就不该鬼迷心窍娶了你,弄得儿子也跟着担上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隐隐听着前院传来的哭嚎叫骂声,梁家二房的新媳妇吕金巧坐在炕边就抹起了眼泪,“有福,你听听爹说的这是什么话,他和姑妈干仗拉上我做啥啊?你自己凭良心说,我跟你好的时候是不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那日在山上,要不是你非要那样我用得着受这种罪吗?连着孩子也不受爷奶和太奶待见。”

不冲着老梁家底子厚嫁过来不用吃苦还能帮衬家里,她也不能一时心软就让男人磨蹭的失了贞洁,还因为这桩丑事凭白低人一等在家里抬不起头。

这才刚成亲几天就闹成这样,往后等男人的新鲜劲儿过去了自己还能有好日子过么。

“好金巧,快别哭了,你这一哭我的心都跟着疼开了。”

梁有福搂住细皮嫩肉的小媳妇轻声安慰着,“等以后日子久了你就该习惯了,咱家爹妈一贯是这样好了打打了好,谁也算不准他俩哪天就犯了脾气。还有咱奶,你别看她总是拉着脸没有好气的模样,其实咱奶反倒是家里最好伺候的人,只要你老老实实照着她定下的规矩来不惹事,到最后总会一碗水端平就是了。”

他早看出来自家爹娘不招奶奶待见,可那又如何,平日里不管是吃用还是别的只要叔伯有的老太太也没少给二房半分。

当然自家的用度跟大房的花销是比不了的,可怎么着也比只有两个闺女、出力最多的三房合算。

吕金巧转了转手里的绣花帕子,“咱奶也好六十的人了吧,家里还是她一个人当家,咱爹娘也没说帮着分担些?”

梁有福听了直笑,“爹娘倒想了,可惜咱奶不放心他们。何况早年我爷爷去世时就留下两句话,一是要大伯继续读书,二是父母在不分家。就冲老太太那精气神,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只怕还有日子混呢!”

吕金巧这才垂眸不语,只盯着手帕上的一簇美丽兰草怔怔出神。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梁秋月的金手指设定是限量版的,用多了就得拿生机填补。

话说,自从渣作者看了陆判换头,就不觉得那些勾错魂的鬼差会那么好心拿灵宝补偿人家。_(:3ゝ∠)_

团团圆圆,么么哒~~

第169章 3、

又过了几日, 等宋辞也习惯了像梁老太那样整日里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挑拣驯服一大家子孙男娣女的时候, 容光焕发的梁秋月终于决定走出房门探查敌情了。

老梁家的规矩几十年如一日, 大儿梁栋负责读书, 老二老三带着媳妇孩子负责种地务农, 农闲的季节家里的饭菜外带家禽畜类就由各房媳妇轮流负责整治,秋收忙到脚打后脑勺再轮到梁老太一人伺候全家吃用。

这里还得刨除两位不干粗活的女眷, 首先就是老大家的小脚媳妇。

只因人家从小就是按照贤妻良母培养出来的, 别说本身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的弱女子, 单看那双三寸金莲就知道家里的活轻易指不上她。

梁老太也没强人所难, 只让她伺候好丈夫和在镇上做工的两个孙儿就好。

还有一位就是梁家的小姑梁馨儿,那双手也得为了刺绣好好保养轻易碰不得俗务,再加上她每月绣花赚的银钱也不比在药房和书舍做工的孙子少,自然也就被梁老太当做可以养家的男丁区别对待了。

所以等到大病初愈的梁秋月才跟看西洋景似的越过乱糟糟的套院来到厨房跟前的空地时,一眼便看见了在火烧火燎的灶坑前忙得满头大汗的便宜娘和小妹,还有坐在椅子上拿小瓶油脂护养双手的娇气村姑。

“娘, 我来帮你干活!”

梁秋月喊完就绷着脸进了厨房,也没看见身后伯娘和隔房兄弟姐妹的古怪面色。

“秋月这是咋的了?”

心里藏不住话的吕钱子在桌子底下捅了捅当家的,“往常跟弟妹一个德行累死也不知道邀功的主, 今天怎么没等干活先喊上了,光看那架势也不像是好气。我跟你说, 就秋月摔下去的后山可邪气的很,别不是病了一场让脏东西窜魂了吧? ”

“瞎说什么呢!”

梁山可不信这个,趁着老娘没注意就抓了把煮花生米往嘴里扔,“秋月都病了好半个月了, 真要窜魂还能这么老实?她要真是有点歪门邪道爬起来要做的头件事就不该是去帮自家老娘做饭,而是逮着没人的时候把喜月扔井里去。”

“你到底是不是喜月的亲爹,有你这么说自家孩子的吗?”

吕钱子见梁老太还在那跟小闺女笑呵呵地唠嗑,转脸压低声音说道:“你是看老不死的没把喜月揍一顿不甘心咋地,事儿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嘛?!”

她嘴上说过去了,心里却不由得想起了那日自家姑娘慌慌张张跑回来没多久,秋月就让同村的女孩从山上背回来的情景。

那脑袋上的血窟窿,现在想起来都让人胆战心惊的,吕钱子长这么大也就在杀猪的时候见过那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