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节(1 / 2)

[综]技高一筹 隐山 2382 字 1个月前

等她赶到宁家时,那夜叉鬼果然没能躲过燕赤霞的重重设计,被人一剑斩断了头颅。

闹出这么大动静自然瞒不过宁家三口人,这下不光是老夫人吓得面无人色就连乔氏也觉得腹中生疼,慌得宁采臣赶忙把人送回了卧房静养。

人仰马翻的院子里如今只剩下宋辞、燕赤霞和那个尚有一丝余气的夜叉鬼。

那恶鬼的头颅勉强竖起看了一眼横在不远处的僵尸,这才又转向立在面前的小畜生诘问道:“我与燕赤霞并非同道,弄到今天的下场我也恨不着他。可我却死也弄不明白,明明我们都是一处来的,为何你却要偏帮着他?!”

“你问我为何?”

宋辞垂眸幽幽一叹,“其实我也说不清楚,要怪便怪我生了一颗人心吧!”

“人心?”

夜叉鬼被人硬生生斩断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意味不明的怪笑,阖目喃喃道:“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还有两章结束这个故事,有妹纸猜出乔氏肚子里的贵子是谁了么?

旺旺的,么么哒~~

第165章 15、

夜叉鬼说完那句话便彻底断绝了生机, 燕赤霞上前捡起它的头颅抛进剑囊又抖了三抖, 原本鼓起的剑囊就冒出了一股浓烟, 连带着鬼头僵尸也不见了踪影。

“贤弟……”

燕赤霞如同往常那样拍了拍宋辞的肩膀, “其实只要心正神明, 是人是妖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世上又何尝缺少比鬼怪更可怕的人心!”

宋辞笑问道:“燕大哥早知小弟是异类?”

她也知道自己这点微末之术瞒不过有道高人,只是没想到今天会借由夜叉鬼之口揭破此事。

燕赤霞朗声长笑道:“我在兰若寺住了那么久, 还从没见过你招待哥哥那夜拿出来的囫囵桌椅呢, 更别说那满满一桌子的酒菜了。”

宋辞听了故意板着脸, “感情大哥是心知肚明, 只拿小弟戏耍?”

“哎,燕大哥可没有戏耍你的意思。”

燕赤霞举起腰间的酒葫芦晃了晃,“燕大哥是怕把万一你这巧手的公子吓跑,再也没处淘换好酒喝了!”

“照大哥的意思,若是把贤弟换成贤妹就不认了?”

宋辞说着便转身朝屋里去,“正好我手中还有一坛波斯美酒, 晚间拿来和宁采臣赏月也不错。”

既然人家能看破妖身是公是母又差在哪里,倒不如自己坦荡些也免得凭白生出嫌隙。

“贤妹!贤妹!”

听闻还有波斯美酒可以享用,燕赤霞的双眼登时亮得吓人, “既有好酒怎么能少得了我呢,宁生体弱不胜酒力唯恐喝坏了他, 咱们还是回去书斋自饮吧!”

本来就是借酒说笑宋辞又怎么会真为这点小事置气,不过她还是先去内院为乔氏诊脉确定胎儿无恙才把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

夜叉鬼已死,宋辞和燕赤霞也了无牵挂可以动身离开。

不过二人念在终归和宁采臣相识一场,此时又是贵子投胎的关键时机, 未免再有其它鬼魅作祟倒不如留在此地看守片刻。

自打来到此方世界宋辞见识过无数鬼怪妖精,唯独没见过生魂转世,心里也不由得对那个所谓的贵子有些好奇。

倒是宁采臣自从得知兰若寺的妖精头子竟然跟到家里来不说还害得隔壁王生半死不活,就有些舍不得让燕赤霞离开了,还口口声声喊着要拜师学艺。

燕赤霞早知他是富贵中人也吃不得这个苦,只劝他自身端正外邪不侵。实在被缠得烦了也不知从哪寻摸来一段口诀让宁采臣早也念晚也念,用以修身正气。

如此瞎混了半旬有余,一日夜里,躺在榻边酣睡的宋辞忽然心中有感推开了窗户,远远便望见了天边一道黑云滚滚滚而来。

等那黑云到了宁家上空,宋辞才看见两位鬼差押着一条白花花的影子朝下一推,那条影子就飘飘忽忽地落进了院子。

宋辞心说,这必是乔氏腹中的贵子前来投胎了。

哪知她看了半天,那道鬼影非但没往宁家夫妇的屋子里去,反倒转头朝书斋过来了。

“燕大哥,燕大哥!”

她轻轻推了推醉酒不醒的燕赤霞,见他连点反应都没有才披上外衫迎出房门,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这小鬼是从哪里来的,可是迷路了?”

宋辞刚要好心指点他朝宁采臣的房间去,那个穿着白袍的鬼影便跪下磕了一个头,“许久未见,公子可还记得二郎?”

“你,你是石二郎?”

宋辞闻言大惊失色,“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

往常见过的石二郎非但是独目脸上还有不少细小疤痕,如今整个人双目俱在不说还像在面缸里投过一遍似的,也不怪她没认出来。

况且,此刻石二郎本该好端端的活在大石村,又怎么会变成鬼魂呢?

许是看出恩公眼中的怀疑,石二郎徐徐说道:“当日得到公子提点,小子便自毁容貌孤身上京,伺机宰了那兴风作浪的潘贼。未免连累亲朋好友,小子在行事之前就吞了毒丸连尸首都没留下。杀人乃是大罪,小子本以为去了阴曹也少不得要在刀山油锅滚上一圈,侥幸阎王老爷明断是非怜我一片忠心竟特赐我还阳的机会。奈何尸身已毁,这才在生死簿上写下一笔让我投入宁家为嗣。”

他说完便再叩一头,“二郎此生无愧于天地,唯独亏欠公子一个义字。但愿来世有缘相见,再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石二郎起身后便化作一阵旋风卷进了宁家夫妇的院子里,从此再无动静。

“二郎,二郎!你要去哪里?!”

宋辞唤着唤着便睁开了眼,这才发现自己仍旧躺在窗边的矮榻上,刚刚的寥寥几语亦是在梦里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