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日本已经快一周了,我只从几个瘾君子身上闻到了你们的信息,那些人只要给他们一点钱,那他们就什么都会告诉你。”候锐想也不想的回答。
“该死的次郎,简直比下水道中的老鼠还要恶心!咱们先不说他,你想要我们怎么做?去英国发动一场袭击?”
“我没疯,你们不需要去伦敦,因为他们俩来日本了,我就是跟着他们到的东京!”候锐早已经想好了这套说辞,所以对答中没有什么迟疑和犹豫。
“在东京地区杀掉一个外国人,并且还是一名企业家,这样的话,价钱可就又要上涨了!”
“20万英镑还不够吗?这相当于3000万日元呀。”
“不够!我说不够就是不够。”
“那……那……那我可以用工作来偿还,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肯帮我杀了他!”
“我其实有点好奇,如果你的恨真那么强烈、真的那么不顾一切,那你完全可以自己动手呀,去买枪、去开车,只要你有耐心的话,早晚会等待机会的,根本不用花钱来找我们下手,说!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我早想过一切的办法,但是他在英国时一直有保镖和秘书跟随,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其实是肝癌晚期的病患,医生告诉我只剩下3-6个月的生命了,所以我没有时间去慢慢等机会,我一定要看到他死在我的面前,尽快!”
听候锐他这么一说,花马甲才勉强相信了几分,不管是日本人还是外国人,统统都有固执和侥幸的心理,除非是真正到了无可挽回的绝境,不然一般人是绝对不会想出这样不顾一切的方法来,居然孤身一人、异国他乡的跑来找雅库扎帮忙。
不过话在说回来,这一切都只是候锐在单方面的叙述,出轨事件也好、用房子报仇也好、身患绝症也好,这些事都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所以花马甲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容易相信候锐的这些说辞。
于是花马甲他就悄悄对门口的部下使了个眼色,紧接着站在门口的沉默牛郎就猛地扑了过来,一伸手就死死的揪住了候锐后脑位置的头发,然后他先把候锐从地上拽起来,转而死死的压在了花马甲面前的办公桌桌面上。
“嘶……”后脑勺传来的剧痛,令候锐本能的呲了呲牙,脸上的五官都抽搐到一起去了,但即便是遭受了这样的侮辱,候锐还是四肢呈现酸软状态,看上去丁点都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紧接着,花马甲他就缓慢的前倾身体,近距离盯着候锐那扭曲的脸,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同样也是最重要的问题,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就凭我的命,如果我撒谎,那你们就按照日本的传统,砍下我的脑袋好了!”侧着脸被人死死的按在办公桌上,候锐只能无助的叫嚷道。
“你的命对我而言一文不值!”
“那、那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现场,见到你们动手之后,我立刻把买房子的钱汇给你们,一秒钟都不耽搁,如果我欺骗了你们,随便你们怎么处置我。”
“……”谁知花马甲的眼珠转了转,很快就口气轻松的说道:“其实要我们出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先付钱,就当做是你的诚意金好了。”
“不可能,我已经上过当了,这次我一定要看着你们动手才给钱。”但候锐在这点上却表现的非常坚持,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花马甲的要求。
见候锐他不肯上当,花马甲的脸色就逐渐冰冷了起来,等他重新把身体靠在了大班椅的椅背上,眼神就很是无情的望了沉默牛郎一眼。
下一秒,候锐刚刚才咬紧牙关,一只手死死抓着他头发的沉默牛郎就开始动手了。
首先是揪着候锐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拉起来十几厘米之后,就开始接二连三的狠狠砸回在桌面上,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候锐他半边脸都苍肿了起来,嘴角和鼻口都开始往外出血,将桌面上弄得是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