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1 / 2)

低调术士 短刀 3168 字 6小时前

天生仙灵奇相,隐有双魂合体之态!

奇人也。

奇人,亦非凡人,却非天人,罕有却非没有,所以并不能由此断定苏淳风就是老乞丐心中所希望的那样的人。只是那天机不允、无力卦算的卦象,加上苏淳风与迟一正斗法时的一招屠龙手,却让老乞丐格外笃定,其中定有隐秘。

就在老乞丐蹲在路旁神思周游天外之时,一辆警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老乞丐身前。

几名警察下车,满脸温和笑容地走过去,关切地询问老乞丐姓什么叫什么,是哪里人,家里都有几口人啊,天寒地冻的,咱们先找个地儿歇息吧……于是装傻充愣的非凡人老乞丐,只得无奈地被热情的人民警察带上车,去了平阳市收容所。

警车里。

开车的警察一脸不耐烦的模样:“大过年的,竟他妈事儿,以后这种傻老头儿干脆关进收容所别往外放,影响市容不是?”

“操,真臭!回头还得把车好好洗洗。”

“行了行了,少发几句牢骚吧啊……”

老乞丐坐在后排座上傻笑着挠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来——这事儿整得,怎么要个饭都能和衙门的人打上交道?苏淳风那小子是不是故意的?修为到了老乞丐这种境界,虽然极高,可都活了两个甲子了,天天被冥冥中的天地自然盯着瞅着,做什么都得小翼谨慎,提前布局行事,委实吝啬于在日常的小生活中去劳心劳神,更不愿意施展术法和精力浪费在这种小的突发事情上。

所以只能返璞做真人,身心受点儿势的蹂躏吧。

还好,去的是收容所,不是派出所和警察局。

……

此时已经回到物流园家中的苏淳风,坐在书桌旁皱眉沉思。回来的路上他就一直觉得自己好像有件迫切的事情要做,但一时却抓不住到底该做什么。

坐在书桌旁想了半天后,他才猛地一拍额头,拿起手机拨通了钱明的电话。

“喂,师父,有什么事吗?”

“钱明,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有。”

“去一趟东王庄村,找到王启民,就说我说的,正月里闲来无事,带上刁平出去旅游一段时间吧。”

“为什么?”

“暂时不方便说,你只管把话带到就好。”

“哎,我这就去。”

挂了电话,苏淳风神情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思忖着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儿多此一举?那个神秘的老乞丐不一定就会去找王启民,甚至他都没听说过王启民这个人的存在,而王启民又几乎不出村,所以与老乞丐偶遇的可能性极低,不像是苏淳风这样,人家老乞丐明摆着就是奔他来的。

但苏淳风也不得不未雨绸缪地替王启民考虑到这种危险性。虽然王启民隐于乡野之间数十年,在校园之地教书育人养出了一身的书卷气,又有冠绝天下的诡术之掩息术掩藏自身气息,可真要是遇到老乞丐那样很可能堪称绝世的高人,恐怕也难以藏得住诡术传承者的身份。而尤为让人不放心的,就是刁平那个浑身戾气,心魔极重的小家伙,凶悍气息外露,最容易被人识破诡术传承者的身份。

第455章 龚虎的鞋湿了

西山县邪不倒龚虎,这两年可真是摇摇身土鸡变凤凰了。

一家人住在豪华的别墅里,儿子在京城上大学,女儿去年从哈工大毕业后,就做北漂到京城找了一份薪酬优厚的工作,每个月还往家里寄两千块钱。而龚虎本就有着在富坤煤业集团的闲职,月收入两千多块,富坤煤业的老板逢年过节还会老老实实毕恭毕敬地给他发奖金、送礼品,待遇之优渥,绝对堪称富坤煤业集团员工中的最奇葩。所以现在龚虎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在修行术法方面,他本就不是个勤奋的人,反而有些懒散,倚仗着自身独特的超凡天赋,再加上经历过几次正儿八经的斗法,还玩儿过命真正逼出过个人的潜力,三年前金州县一中外的斗法之战,再之后在平阳市西郊杨家镇与南疆“伏地门”中人一战,使得在炼气境打磨多年的龚虎一跃冲进了炼气中期。

这让他得瑟得不行。

没辙啊,老子不想做什么修为高深的术士,可天生就是当大宗师的命!

家里条件好了,老婆管得松了,这两年老天爷似乎也闭眼不瞅着他折腾他了,幸福日子过上了,似乎天生就是贱命的龚虎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不舒坦,他又懒得修行,又懒得教徒弟,好吃懒做的他只得天天出去转悠,反正不找点儿乐子,这小日子似乎就过得没滋没味儿了。于是乎……在跟着富坤煤业老板卢富坤去了趟夜总会花天酒地一次之后,龚虎一发而不可收拾,年过五十的他腆着那张歪瓜裂枣天生猥琐的老脸,隔上十天半个月就闷不住,要么上杆子跟着卢富坤去夜场喝酒寻花问柳,要么就以到徒弟那里指点修行的名义,跑到市里住到许万发的公司,晚上出去逍遥快活。

他还美其名曰寻找丢失的懵懂时光,补偿被老天爷浪费掉的青春年少浪当时,让西山县卢富坤一众土豪不禁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大年初八晚上,在西山县某夜总会,花天酒地玩得正嗨,享受着卢富坤及多位大老板们奉承为老神仙的龚虎,被早就怀疑他不正经,一直盯着他的老婆齐翠给逮了个正着,更要命的是,当时龚虎的怀里,还搂着一个花枝招展穿得只比三点式多那么两块布,涂抹得妖艳无比的小娘们儿。

好嘛!

母老虎齐翠当时爆发了一种让龚虎感到恐怖的沉默,她没有当众揍人,像是抓小鸡似的拎着龚虎的脖子给提出了夜总会。当晚,整个山水园别墅区的住户都听到了西区二十一号别墅里传出的凄厉惨嚎声,那惨得……

都不像是人叫出来的。

龚虎觉得若非当时女儿和儿子大过年的都在家里,也都奋不顾身地阻拦住了齐翠,自己真会被这老娘们儿用擀面杖捶死。

第二天,深知老婆大人雌虎之威向来绵延不绝的龚虎,还没吃早饭就偷偷溜走,逃之夭夭避风头去了。等上了公交车他才用年前卢富坤送给他的那部崭新的手机给家里打去电话,一本正经地对暴跳如雷的齐翠说:“他娘啊,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以后坚决改正,坚决把丢失的贞操找回来,这次我就是要出去找个没人的地儿面壁思过,闭关修行十天半个月,不用担心到处找我,等啥时候你气消了,我肯定回来负荆请罪。”

龚虎琢磨着,三个徒弟的家里是不能去的,不然被老婆找到那里大吵大闹,太丢面儿。铁卦仙那里也不能去,那老瞎子什么事儿都能猜出个七七八八,自己这一去,十有八九得被老瞎子笑话。

于是龚虎来到了金州县东王庄乡东王庄村王启民的家中。

未曾想,这还没等在王启民家里住第一夜呢,傍晚的时候,让他看着颇为不顺眼想想都上火的钱明没一点儿眼力介地来了,给王启民捎带来了苏淳风的一句话,说是大过年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带上刁平出去旅游……

这不是扯淡吗?

大过年的旅什么游啊?

可钱明前脚刚走,王启民稍作思忖就立马招呼刁平收拾东西,看样子还真打算要出去住些日子了。

屋内,光线昏暗。

冬日里昼短夜长,眼瞅着外面天都要黑了。

龚虎坐在炕头上,气得使劲儿拿烟杆敲打炕边,骂骂咧咧道:“老王头你个没心没肺的老不死,别以为老子猜不到,肯定是我今天来了,你就偷偷给苏淳风打电话,让他安排他那傻徒弟钱明跑过来跟你说什么狗屁出去旅游,然后你就有借口把老子给赶走了……爹了个蛋的,你别忘了当初你和平娃在我们家住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