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见过我哥哥,就想娶我?”凤歌将眉毛挑得很高,她笑得十分灿烂,道:“我哥哥虽然十分想让我早点嫁人,但也不会这样随便将我嫁出去的,至少你得让他满意你,觉得你可靠,才会放心将我托付给你!”
青山轻哼:“我娶的是你,又不是他!只要你点头便行了,我管他那么多呢!”
青山说着,他握紧凤歌的手,睨着她道:“一句话,你就说你愿不愿意但我媳妇儿吧!”
凤歌冷哼:“不愿意。”
青山吸了一口冷气,咬牙切齿的道:“不愿意也得嫁!反正你就是我的媳妇儿,我这辈子认定你了,你休息嫁给别人。”
“竟敢跟我耍横?”凤歌抬手朝青山的腰上掐,手还没有碰到他的腰,他便立即闪身避开了。
青山不怕疼,但是十分怕痒。
青山耳根有些红,轻咳了一声,道:“不许闹!”
凤歌拍了拍手,认真的点点头,道:“好,不闹了。咱们走吧,去大堂等着。”
两人便一起往大堂走去。
呆在房间里的殷漓虽然一直没有出来,可他耳力好,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知道楚东阳被皇上关押了,现在又将九娘宣进宫去……殷漓换了一身衣裳,洗了把脸,用清水将脸上的药洗去,确定毒清除了,这才飞快的闪身出了客栈,往恭亲王府跑去。
……
皇宫,御书房。
皇上将一幅画卷摊开在书案上,他拿着墨笔在画卷飞快的描着。不时的抬头朝磨墨的人看一眼。
磨墨的人正是据说被皇上关押了的楚东阳。
皇上是当着楚东阳的面,让御林军统领向南去花满楼客栈,给九娘和“绝杀”的众人传话,还让向南演得逼真一些。
楚东阳当时站在一旁,不用猜也知道皇上的用意了。他心里着急,就怕“绝杀”的弟兄太过鲁莽冲动,真的会潜进宫里来救人,到时候就中了皇上的计。
“怎么,你是在担心?”皇上用墨笔在纸上勾划,眼睛却看向楚东阳。
楚东阳心里虽然担心,可面上却是一副平静淡然之色,将情绪藏得很好。
他慢慢的磨着墨,道:“草民没有担心。”
皇上听到他又自称“草民”便不耐烦,他皱着眉道:“你不称自己是‘草民’会死吗?楚东阳,你真让朕烦心。”
楚东阳垂着眼皮,淡淡的道:“不会。草民……没有官职在身,现在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在乡下时常下地除草……”
皇上瞪了楚东阳一眼,冷哼道:“行了,别在朕面前瞎掰了,小心我只你一个欺君之罪!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杏花村每日都干什么?”
楚东阳眼皮跳了跳,低着头道:“草民,自是不敢欺骗皇上的。”
“你还‘草民’?”皇上眉毛竖得高高的,眼中透着怒意,道:“你再说一次,朕,朕便将你脑袋砍下来!”
“草……”楚东阳掀了掀眼皮:“哦,知道了!”
皇上哼哼着,收了笔,看向楚东阳,道:“你来说说,朕画的这是何物?”
楚东阳放下磨石,向后退了一步,依旧低着头:“请皇上恕臣……不敢直视。”
皇上看着楚东阳这一副唯唯诺诺、畏首畏脚的样子,便气得想将磨泼到他脸上,不想看他这张面无表情的脸。
“你少在朕勉强装出这副死样子。好好回话!不然连同封九娘我也一并砍了。”皇上将墨笔放下,冷眼看向楚东阳,沉声道。
楚东阳抬头看向皇上,问:“若是臣不小心说错话……”
皇上道:“朕让你说你便说!这般忸忸怩怩的,一点都不像你楚东阳了!”
楚东阳意有所指:“臣现在有家有室,自然要顾及家里的妻儿。”
皇上当然听得出来楚东阳话中的意思,不就是想得到自己的一个亲口保证,许诺不会对封九娘如何么?皇上自然是成全他的,谁让他是……
皇上噎了一下,冷哼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即便你今日惹怒了我,我顶多也就罚了一罚,不会要你性命,更加不会累及你妻儿。”
如此,楚东阳便放心了,他抬眼朝画卷上的图看去,道:“皇上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皇上又是一噎,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觉得楚东阳嘴里肯定说不出什么好听的,他这人想来不擅长拍马屁。
皇上板着脸睨着楚东阳,道:“你说呢?”
楚东阳便道:“实话便是,皇上画了一直鸡?唔,也有点像鸟儿!呃,如果都不是,那皇上画的这是凤凰吧?”
后面那句便是假话吧?
皇上郁闷的差点想掀了桌子。
楚东阳这臭小子,还真是半句马屁也不肯拍啊,当真敢说实话!
皇上真觉得自己听惯了假话了,现在这实话,可真是难听!
“方才还唯唯诺诺的,这会儿倒是胆子大起来了。”皇上将画卷收起来,扔到楚东阳手上,道:“这个就当朕送给你未出世的孩子的礼物,拿好!现在,咱们也该谈谈正事儿了。”
楚东阳将画卷打开,又重新摊开来,对皇上道:“皇上忘记加印了。”
楚东阳觉也觉得这幅画要好好珍藏,等儿子三岁时,便可以将这幅画拿出来给儿子启蒙,教儿子认鸡或者认小鸟都可以。
皇上一股气岔了岔,咬着牙道:“楚东阳,你别太得寸进尺了,当真以为朕不敢砍你脑袋不成?”
楚东阳慢慢的收了画卷,道:“臣不敢。”
“不敢?你真是要气死朕了。”皇上甩了甩衣袖,吼了一句:“滚过来这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