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方罢,突然画眉入内禀告道:“夫人,宾满楼陈掌事在府外求见。”
余家人现在都清楚了陈若瑶和余长宁的关系,自然不会将她当成外人,罗凝急忙开口道:“快,请陈掌事进来。”
片刻之后,陈若瑶疾步而至,焦急问道:“罗夫人,我听说长宁他被关押天牢,不知可有此事?”
罗凝见她急得眼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心里虽是不忍,但还是怅然一叹点了点头。
长乐公主起身走上前来问道:“你先不要急,我们一道想办法便是,放心,驸马他一定会安然无恙。”
陈若瑶这才发现长乐公主在此,急忙欠身行礼,言道:“现在外面四处风言碎语,言及余郎在群芳楼内与张少晨争风吃醋打架斗殴,从而将张少晨杀害于平康坊外,公主可否知道实情?”
长乐公主轻轻一叹,将自己所知晓的情况和目前余长宁不肯实言相告的难题全盘托出。及至陈若瑶听完,她愣怔怔地膛目结舌半响,突然想起了亥时余长宁应该与房玉珠在一起,俏脸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
见状,长乐公主以为陈若瑶知道什么,心头一动急忙问道:“你莫非知道驸马亥时所在何处?”
陈若瑶惊喜不已地点了点头,张张嘴正要解释,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一说,必定会将房玉珠推到风口浪尖上,陡然又愣住了。
罗凝急不可耐地开口道:“若瑶,你快说啊?”
见众人全都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陈若瑶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余夫人,我明白余郎不将真实情况告诉公主的原因,这事的确说不得,但我可以向各位保证,余郎绝对不会是杀害张少晨的凶手。”
见陈若瑶也如余长宁那般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长乐公主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怒气,寒声道:“陈姑娘,驸马这次惹的麻烦可大可小,若是不能及时得知事情真相,说不定会累计性命,望你好好斟酌一番如实道来。”
陈若瑶面色复杂地犹豫了良久,贝齿咬得朱唇几乎快要泛出血来,半响之后,她长吁了一声道:“公主,余夫人,并非若瑶不肯实言相告,实在是因为此事干系甚大,不过你们放心,若是会审之时所有证据都对余郎不利,那时候即便余郎不说,我也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说罢,无比歉意地对着罗凝和公主一礼。
罗凝情急之色溢于言表,正欲出言继续劝说,不料长乐公主突然暗地里碰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继续询问。
罗凝正在惊诧之中,长乐已是轻叹道:“好,既然陈姑娘不愿意讲明事情真相,本宫也不勉强。你走吧。”
望着余家人失望无比的眼神,陈若瑶愧疚万分,但牵涉到了房玉珠的名誉清白,她的确不能如实道来,又是欠身一礼,这才告辞离去。
陈若瑶前脚刚走,罗凝便不解问道:“公主,刚才你为何……”
一言未了,公主突然打断了她的话道:“严姑,驸马如此,陈若瑶也是如此,都不肯实言相告,本宫相信此事必定有他们难以启齿的苦衷,即便我们如何相求,她也是不会讲的,不过本宫相信陈若瑶一定会去见那与驸马想会的神秘人,大哥长远,这几天你们暗中跟踪她,看看能否有所发现。”
余长远余长致听得眼睛一亮恍然明白,急忙应命出门紧跟陈若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