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张公子,我还以为你会带来多少人,原来就此等虾兵蟹将,也不知是否经打?”
张少晨仰头哈哈大笑道:“小子少嚣张,还不快快滚下来磕头认错,说不定大爷我心情好会绕你一命!”言罢,他转头恶声恶气地吩咐道:“去给我将他们抓下来。”
众家丁闻言立即应命,齐刷刷地朝着宾满楼扑来。
谁料家丁们刚刚蜂拥而入冲入大门,里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呼之身,张少晨不明就里,正在好奇打量之间,突然看见自己带来帮手犹如天女散花一般通通凌空飞了出来,全都落在地上哀嚎不已。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带着许多彪形大汉走出,指点着哀嚎不已的一干家丁怒声道:“尔等地痞流氓,竟敢欺负到余长宁驸马的头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教训他们。”
“余……长宁驸马?”张少晨嘴巴顿时张得老大,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已看见那群彪形大汉犹如下山饿虎般朝着自己带来的家丁冲去。
公主府的卫士乃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虽然人数远逊于对方,但此刻却犹如群虎冲入羊群,不消片刻,家丁们全都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眼见张少晨正呆呆地站在那里,高侃不知他身份,却明白他是领头者,亲自上前将他拎住,几个大耳刮子抽下来,顿时打得张少晨晕头转向,鼻涕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眼见四周的人群越聚越多,越聚越秘,余长宁突然朗声开口道:“各位长安城的乡亲父老,本官乃当朝鸿胪卿、驸马都尉余长宁,请各位暂且安静,听我一言。”
“呀,是余驸马,他就是余长宁驸马?!”
闻言,密密麻麻的人群瞬间鼎沸了,这段时间长安城的人们几乎都已经听说余长宁的英勇事迹,更敬佩这位驸马爷以一己之身搅得漠南天翻地覆,此刻见到他本人就在眼前,岂有不激动的道理?
听见四周嗡嗡哄哄的一片,余长宁不由苦笑摇头,人怕出名猪怕壮,看来自己真的应该低调一点了。
心念及此,他连连挥手致意,待到人群终于安静了下来后,他这才可着嗓子大声道:“各位乡亲父老,本驸马今日无意到东市闲逛,没想到却发现郯国公府的张少晨张公子在东市欺行霸市、调戏妇女、欺压良民,马车招摇横冲入市,根本无视他人死活,实在是恶名昭著,恶行累累,本驸马胸怀正义气愤不过,所以时才出手教训了他一番,请各位乡亲父老当个人证,免得别人说我无事生非,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张少晨在东市早就臭名累累,一听余长宁驸马愿意出头,人群顿时忍不住为之欢呼,纷纷表示拥护支持,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上万民书”,人群顿时炸开了锅一般。
余长宁轻声感叹道:“上万民书?呵呵,万民之言重于九鼎,这张少晨只怕会有麻烦了。”
罗瑜轻蔑地冷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也是他咎由自取而已,余大哥,你真是好样的,一回来就替长安城除了这么一个毒瘤。”
余长宁微微一笑,一拍他的肩头道:“明日余府将举行流水宴席,记得找早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