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罗凝也将余长宁离开后的事情讲述了一通,当听见公主竟为余家作出了如此大的牺牲,竟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保护余家人的安全时,余长宁不由良久沉默了。
随后,几人的话题又转移了宾满楼的上面。
罗凝正在为此事忧心不已,当听到余长宁说宾满楼新的东家乃是陈若瑶时,不由又惊又奇:“原来竟是她买下了咱们的酒肆,这可怎么办才好?”
陈若瑶乃是受到余长宁的安排才会买下宾满楼经营,但此刻余长宁却不能对罗凝言明,摸了摸鼻头道:“这个……酒肆毕竟是朝廷查封的,现在既然余家已经沉冤得雪,宾满楼按道理也应该归还余家才是,姨娘放心,三日之后我前去觐见陛下时,一定将此事向陛下禀告。”
话音堪堪落点,长乐公主立即冷笑开口道:“陈若瑶的还不是你的,用的了向父皇请求么?直接让她送给你便是。”
余长宁闻言心头一凉,再看姨娘和兄弟妹,都对公主此话露出了惊讶之色,罗凝不解问道:“公主此话何意?”
看到余长宁对自己猛打眼色,长乐公主气鼓鼓地说道:“驸马与陈若瑶的关系如此之好,区区一座宾满楼算得了什么?说不定驸马一去陈若瑶便会心甘情愿地完璧归赵。”
罗凝毕竟从未体会过男女之情,竟没有听出长乐公主言语中的酸味,笑着开口道:“在商言利,陈若瑶虽然与长宁关系要好,但还不至于能将整座酒肆拱手相送。”
余长宁急忙插言道:“对啊对啊,所以我们还是另外想办法为好,公主你就不必过问了。
长乐公主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
听见府外的更夫已是敲响了三更的铜锣,罗凝轻吁一声笑道:“好了,时候已经不早了,大家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后日府中将铺排流水宴以庆贺长宁平安归来,明日就要开始准备,你们早点过来帮忙。”
余长宁点了点头,起身与公主告辞离去。
刚刚穿过后院月门回到公主府,余长宁停下脚步皱眉道:“公主,我与陈若瑶的事情姨娘还不知道,你何必在一旁煽风点火想要弄得天下大乱?”
长乐公主冷笑道:“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余长宁,你怕什么怕!”
“擦,本大爷脸上哪里有一个‘怕’字,我只是不想姨娘知道我们两人乃是假结婚罢了。”
“她早就知道了。”长乐公主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轻叹一声开口道:“好,本宫可不想第一天就与你吵架!”
余长宁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有些激动了,长吁一口气道:“对不起,是我刚才的话有些重了,还望公主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