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余长宁的异动,一名衙役瞪着眼睛喝斥道:“无知刁民,还不快快后退,否者大爷将你抓进牢子里去。”
余长宁此刻又惊又急,自然没有好脸色,愤声开口道:“大胆,本官乃驸马余长宁,宾满楼内岂容尔等在此放肆!”
衙役一听他自称为驸马,不由脸色大变,正在犹豫不决间,一个领头的衙役已是走过来拱手道:“原来真是余驸马,小人乃京兆尹衙役领头张成,曾有幸见过驸马爷一面。”
余长宁急忙点了点头,正欲说话,突然四五名衙役从后堂绑来一个胖子,那胖子一见余长宁便悲声呼喊道:“二弟,你快救我,我是被冤枉的啊……”
“大哥……”见那胖子乃是余长致,余长宁顿时怒行于色,望着张成寒声道:“张捕快,你们这么多人前来我宾满楼闹事,而且还抓我大哥,我们余家好歹也是官身,你总该拿个说辞出来吧?”
张成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启禀驸马爷,捉拿宾满楼掌事余长致乃是京兆尹梁大人下的命令,至于原因,听说是因为宾满楼今日提供的廊下食出了问题,天子龙颜大怒,所以才会如此。”
余长宁闻言心头一凉,转头问余长致道:“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知情?”
余长致又惊又怕,摇着头哭声道:“我怎么知道?刚才这群衙役不分青红皂白便蜂拥而上将我绑住,我还一头雾水哩。”
沉吟了一下,余长宁长吁一声平复心境,正色道:“张捕快,本驸马这就前去找梁大人说情,你先不要拿人。”
张成喟叹道:“对不起驸马爷,小人也是秉公办理此案,你的要求请恕小人不能答应,将人押走。”言罢大手一挥,押着余长致已是出门而去。
余长宁慌忙追了上来,拉着余长致的衣袖急声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余长致点了点头,悲声道:“二弟,咱们余家可得靠你了啊!你快去求公主殿下救我。”
余长宁点了点头,望着大哥被这群衙役押走,牙齿咬得嘴唇几乎溢出血来。
呆呆地愣怔了半响,余长宁眼见围观的人群只多不少,而且议论之声也是不绝于耳,心知不能任由这些人随意议论损害宾满楼的名声,急忙吩咐店小二们道:“快,将大门关上,宾满楼今日歇业。”
茫然无措的店小二们犹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恍然醒悟,急忙抱来门板关上房门,将那些好事之徒阻挡在了门外。
陈若瑶一脸担忧地开口道:“余郎,若那好事妇人说的是实话,真的因为廊下食出了问题致使大臣死亡,这可是抄家之罪啊!”
余长宁琢磨了一阵,脸色隐隐发白,但他心知现在一定要沉着应对,只得冷静开口道:“放心,事情一定不会如此糟糕,而且总会有转机的,我这就去找人帮忙。”
陈若瑶点了点头,问道:“你是去京兆尹衙门?”
余长宁捏紧拳头道:“对,我先去找梁崇礼问明此事的来龙去脉再做打算,你就呆在这里替我看好酒肆。”
陈若瑶本想跟他一起前去,闻言不由微感失望,但她心知自己的确也忙不上什么忙,只得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