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思摩攀谈了一番,余长宁告辞离去赶往了皇宫,来到李世民书房前禀告后等待片刻,便看见那名老内侍轻步出殿尖声道:“陛下有旨,宣鸿胪寺少卿、驸马都尉余长宁觐见。”
“谢谢公公。”余长宁对着老内侍抱拳一躬,已是昂昂地走入了殿内。
宽阔明亮的大殿内,李世民正端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听到余长宁进来的脚步声,搁毛笔看了他一眼笑道:“虚礼可免,余少卿有什么事情直说便可。”
对于余长宁这个爱婿,李世民从最开始的无可奈何,已变成了现在的极为欣赏,所以才会如此和颜悦色。
余长宁拱手道:“陛下,微臣是来向你禀告鸿胪寺迎接乙弥泥孰俟利泌可汗的情况。”
“哦?那你说吧。”
余长宁应了一声,便将迎接的所有经过对着李世民原原本本地道来,直说了足足有盏茶时间。
李世民听到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不由有些奇怪地打断他道:“这些事情你直接给尚书省汇报便可,何须前来打扰朕?”
“陛下,原本臣也是如此打算,不过刚才乙弥泥孰俟利泌可汗提出了一个让臣很为难的要求,想必尚书省也不好决断,所以微臣便来直接找陛下你圣裁了。”
李世民闻言微微一怔,皱眉问道:”思摩提了什么要求让你如此为难。”
“是这样的,刚才微臣与乙弥泥孰俟利泌可汗一起饮酒,无意中说起了平康坊将在三日后的夜晚举办花魁比赛的事情,可汗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要求微臣到时候带他出去见识一番。”
余长宁边说边看李世民的脸色,说完诚惶诚恐地拱手道:“臣见可汗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实在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了下来,所以现在赶来向陛下你请罪。”
对于他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李世民顿时没好气地开口道:“以堂堂可汗之身流连于青楼,这思摩的确有些不知礼数,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那你就陪他去吧,花魁比赛人多事杂,你得安排侍卫好好保护思摩才是。”
余长宁等的就要他这句话,心里虽然已经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不动神色地拱手道:“臣遵旨。”
李世民点了点头,突然轻叹一声道:“余卿,你这人虽然很有才华,然而却没有用到正路上。”
乍听此言,余长宁心头一颤,干笑道:“不知陛下何出此言?”
“哼!你去鸿胪寺没几天,便利用那些丧具赚了不少银两,司仪署的人自然对你感恩戴德无比拥护,但言官们却没少在朕耳畔唠叨,说要弹劾你,你今后若不在收敛张扬的行为,就别怪朕哪一天会惩罚你了。”
余长宁微露尴尬之色,笑嘻嘻道:“陛下,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吹之,不遭人妒是庸才,既然言官们喜欢弹劾我,就由他们去吧,若陛下实在感到难办,就革掉微臣的官职,让我回宾满楼继续当我的厨师。”
李世民闻言大怒,拍案道:“大胆余长宁,你莫非认为朕当真不敢革你官职?”
余长宁见他突然动怒,颇觉委屈地拱手道:“微臣不敢。”
“哼,你毕竟乃大唐帝婿,公主驸马,若是去宾满楼当一庖厨,皇室的脸面都会被你丢尽!你就安分守己地当好你的鸿胪少卿,少去给朕到处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