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余长宁去了天牢将所有的吐蕃使臣全部释放。
禄东赞被冤枉关押,此刻还在气头之上,当得知余长宁专程来释放自己时,不由又惊又愣,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当知道原来刺客乃是突厥人时,禄东赞恍然回过神来,吃惊地问道:“余少卿,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余长宁正色点头道:“不错,虽然现在还不知其目的究竟为何,但根据我们的推测,应与贵国与大唐和亲有关,所以突厥才会忍不住插手破坏。”
禄东赞默默思忖了片刻,脸膛顿时阴沉了下来,一拳砸在铁栅栏上怒斥道:“如此包藏祸心,真是太可恶了,本官要立即飞书禀告干布,出兵征讨西突厥!”
余长宁拍手笑道:“使臣阁下果然好志气,我们大唐对于此事也不会就此罢休,必定会给那突厥可汗好看。”
将禄东赞等人送回了驿馆,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薄薄的霜雾中,余长宁登上了马车返回公主府,劳累了一夜的他刚刚坐定,便觉得困意慢慢袭来,倚在车厢上竟已朦胧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马车突然慢悠悠地停了下来,余长宁正在朦胧之中,突然车帘已被人从外面掀开,冰凉刺骨的寒风瞬间让他打了一个寒颤醒来。
睁开朦胧的双眼,入目却是大哥的笑脸,只见他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地笑道:“二弟,你又跑到哪里去玩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余长宁重重地打了一个哈欠,疑惑问道:“大哥你怎么在这里,不用去酒肆么?
余长致笑嘻嘻地开口道:“刚才府门等待马车准备去酒肆,便看见你回来了,所以姨娘让我过来看看。”
余长宁懒洋洋地挥手道:“这几日国驿馆发生了一件大事,直到今日方才处理完毕,所以现在才能回府休息。”
余长致恍然地点了点头,递来一个热气腾腾的胡饼笑道:”这是姨娘让我拿给你的,你有空就来酒肆看看,知道吗?”
余长宁接过胡饼用力一闻,顿时食指大动,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开口道:“好,用空我便过来,你还是先去酒肆吧。”
余长致点头一笑,方才去了。
回到府中,余长宁躺上床榻便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觉得鼻端一阵瘙痒,一个喷嚏霍然坐起,便见李明达正拿着一根鹅翎看着自己,小脸满是促狭之色。
余长宁揉了揉双目气咻咻地开口道:“晋阳公主,我们也算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如此作弄我是什么意思?”
晋阳公主小嘴一嘟,有些不满地说道:“我与皇姐正在楼上练字,不料你的呼噜声竟是如此之大,吵得我们都不能安宁,所以皇姐让我下来教训你一番。”
余长宁闻言一怔,挠了挠头皮道:“我的呼噜声很大么?对了,现在几多时辰了?”
“快到辰时了,皇姐刚才下令,说若你醒来,便立即去见他。”
余长宁点了点头,突然正色道:“晋阳公主,有件事麻烦你一下可以吗?”
李明达歪着小脑袋好奇问道:“何事?姐夫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