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小姐不由嗔怪道:“我们虽与他有所过节,然而陈天毕竟是我的族兄,见到家中危难他仗义相助也是常理,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余长宁哭笑不得地开口道:“呵,我余长宁是小人,陈天是君子?陈姑娘,我没听错吧?”
陈若瑶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色,淡淡笑道:“不管他是安的什么心,我都领他这个情,舟车劳顿,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你陪我去巴县。”
未来老婆发令,余长宁自然点头允诺,对着她挤眉弄眼,悄悄暗示待会进行上次未完成的大业,不料陈若瑶看也没看他一眼,对着房玉珠笑道:“房姐姐,今晚我们睡一起如何?”
房玉珠展颜笑道:“如此甚好。”
闻言,余长宁不由大是失望,心里暗暗道:好,你们两个臭小妞既然要睡一起,那本大爷今晚就偷偷潜入你们的房内,将你们一并双飞了。”
心念虽此,不过这几日余长宁实在太过劳累,倒在床榻上便已朦胧睡去,不消片刻已是鼾声大起。
翌日一早,三人乘车出发,到得巴县已是日上三竿了。
陈若瑶对巴县极为熟悉,也不用问路,带着余长宁与房玉珠便来到了一座显赫的两层木楼前面,木楼悬着的黑色牌匾上,“金玉满堂”四个金灿灿的大字霍然入目。
房玉珠美目巡睃了一圈,见木楼门口左右蹲着两只石制的异兽,不由冷哼出声道:“这赌坊好大的排场,竟以貔貅镇宅旺财。”
余长宁眼睛瞄了一眼,颇觉奇怪地问道:“人家不过摆了两只禽兽而已,你用得着如此大的意见么?”
房玉珠信步上前纤手一搭貔貅之头,淡淡开口道:“这貔貅乃是古书和民间传说的一种凶猛的瑞兽,传说因触犯天条,玉皇大帝罚它只以四面八方之财为食,吞万物而不泻,可招财聚宝,只进不出,赌坊以它镇宅,其寓不言而喻。”
“哇擦!赌坊只进不出,看来这东家不是一般的黑啊。”余长宁也上前来摸了摸貔貅之头,又故意碰了碰房小姐的小手,脸上神色却是一本正经。
房小姐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红着小脸将纤手收了回来,便在此时,一个身着锦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张口便喝斥道:“喂,谁让你们碰我的瑞兽的?”
见对方气势汹汹不怀好意,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我见这条石制小狗比较可爱,所以忍不住摸摸它的狗头,没想到竟是阁下的狗头,得罪之处见谅见谅。”
听他指桑骂槐之言,房玉珠与陈若瑶都忍不住悄悄掩嘴偷笑。
中年男子浑然未觉,冷哼一声道:“知道就好,那还不快点滚开!”
余长宁冷冷一笑,正欲反唇相讥,陈若瑶已是上前一步正容道:“这位朋友,我是陈二郎的姐姐,听说二郎欠了你们银子,被你们关押于此,不知是否有此事?”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即露出恍然之色:“你便是陈若瑶,陈家关内道的掌事?”
陈若瑶冷声道:“不错,不知二郎一拱欠你们多少银子?”
中年男子咧嘴一笑,伸出五根手指头来昂昂道:“不多不少,刚刚五千两!”
闻言,陈若瑶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俏脸瞬间一阵发白,颤声道:”五千两?二郎不过是个小孩子,
怎么欠了如此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