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愣了愣,快步走到门前,见余长致大汗淋漓喘息不止,不禁笑道:“什么大事不好,大哥,我正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知道了必定会乐得手舞足蹈。”
余长致深深地一个喘息,拉住余长宁的衣袖惊声道:“长宁,刚才长乐公主不知为何突然到宾朋楼去了,我好奇之余向掌柜打听,才知公主今天专程是去找陈掌事。”
“你是什么?公主去找若瑶了?”余长宁闻言顿时脸色大变,抓住余长致的胳膊便惊声发问。
“可不是吗?二弟,咱们与陈掌事虽是很要好的朋友,但公主毕竟从未见过她,不知今天为何突然前去找她?你可知道其中缘由?“
余长宁怔怔地想了半天,突然心头一阵大跳,理也不理余长致,撒开退腿便出了府门朝着宾朋楼狂奔而去。
长乐公主与陈若瑶良久对视着,见她根本无视自己的威严,长乐公主凤目中不由闪过阵阵寒光,沉声命令道:“婉平,上去给本宫狠狠地掌她的嘴!”
“遵命。”婉平拱手应命,俏脸一沉便要上前。
陈若瑶芳心一惊,慌乱后退撞在了凭栏之上,望着慢慢逼近的婉平颤声道:“帝都长安,天子脚下,莫非公主还想仗势欺人不成?”
长乐公主冷哼一声道:“你这贱女人勾引本宫驸马,根本不知礼义廉耻,就算杀了你也是不为其过。”
陈若瑶想起余长宁可能已被这恶毒公主杀害,心里顿时又悲又痛,不久之前,他抱着自己在这里唱《我心永恒》的情景似乎还历历在目,没想到转眼之间便已天人相隔。
心念及此,陈若瑶更是泪如雨下,绝望之余顿生万念俱灰之感,扬起腿搭在凭栏之上便准备跳下去,转眼便会是香消玉殒的结果。
见状,长乐公主俏脸微变,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犹如暴风疾雨般冲上楼来,几人转头而视,一脸愤怒的余长宁已是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中。
陈若瑶娇躯一震,美目中瞬间闪过了惊喜之色,喜不自禁地问道:“余郎,你还活着?你没死?”
余长宁见她一只脚已跨在了凭栏之上作势欲跳,顿时惊得面无人色,急忙开口道:”你干什么,还不快点下来?”
陈若瑶乖巧地点点头,抹掉俏脸上的泪珠便翻了下来。
余长宁望着一脸平静的长乐公主,脸色骤然之间变得铁青无比,沉着嗓音冷声问道:“李丽质,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长乐公主冷哼一声也不解释,冷冰冰地目光望着余长宁却是不说话。
见状,余长宁一股怒火顿时腾起,暴怒吼道:“我再问你一遍,是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愤怒的嗓音犹如霹雳雷火般响起,震得厅内是嗡嗡作响,也震得长乐公主芳心猛然一颤,既是感到委屈,又是觉得愤怒无比。
虽是如此,但她还是控制住了心头的怒火,平静清晰地开口道:“普天之下都是我父皇的土地,有什么地方是本宫去不得的?驸马此言真是可笑!”
余长宁怒极反笑:“私入民宅,态度野蛮,最后还要逼人跳楼,如今行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便是高高在上的大唐公主?”
“余长宁,本宫可没有逼她跳楼,你可不要胡言乱语地诬陷本宫!”
余长宁突然一声悲凉的大笑,大步走到长乐公主面前狠狠地盯着她,高声道:“说!保证以后再也不来这里,并不许再找若瑶的麻烦!”
长乐公主从未看见余长宁如此生气过,芳心不由微微一颤,倔强开口道:“这贱女人视本宫为无物,明目张胆地勾引本宫驸马,难道本宫教训一下她有什么不对……”
一言未了,余长宁突然扬起了右手重重挥下,“啪”地一声大响瞬间掠过大厅响彻开来,陈若瑶与婉平皆是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盯着他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长乐公主捂住了火辣辣疼痛的俏脸,不能置信地怒声道:“余长宁,你,你竟敢打我?”
余长宁心头一凛,激昂高声道:”你野蛮任性,刁钻跋扈,性情恶毒得犹如蛇蝎,打你有何不可?”
“你,你这恶贼,本宫要杀了你。”
情急之下长乐公主顿时哭出声来,像是蒙受了极大的委屈,冲到余长宁身前便是又踢又打。
余长宁根本无视她的拳脚,忍着疼痛突然抓住她的手冷声道:“好,既然你这么喜欢无理取闹,那我们到街上去,让长安的老百姓都见见大唐公主究竟是何等摸样!”
长乐公主泪流满面地恨恨盯着余长宁,想起他那天奋不顾身保护自己的场景,芳心像是被闪电狠狠击了一下,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