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致艰难地咽了咽唾沫,生怕余长宁与长乐公主会在此大打出手,急忙干笑插言道:“二弟,公主,你们稍安勿躁,不就是一只手镯么,我这就让彩萍妻问问下人,看看可是他们捡到了,彩萍妻……咳,你在发什么呆啊,快去问问下人可有捡到手镯!”
梁彩萍恍然回神,慌里慌张地看了余长致一眼,急忙出门去了。
不消片刻,梁彩萍又匆匆折回,轻声开口道:“我已经问遍了所有的下人,他们都没有捡到公主的手镯。”
“哼,明明是掉在了你们余府中,本宫就不相信找不出来。”长乐公主气咻咻地怒声道:“婉平,让高卫率带领甲士入内搜查,今天掘地三尺都要将手镯找到。”
余长宁拍案而起,黑着脸沉声道:“李丽质,你不是来拆房子就是来找手镯,蛮横无理,大呼小叫犹如泼妇骂街,当真以为我们余府好欺负么?”
长乐公主听他直呼自己芳名,登时怒火中烧:“本宫乃天子嫡长女,堂堂一品长乐公主,金枝玉叶,万千宠爱,欺负你们小小商人之家你又能把本宫如何?”
余长宁从容不迫地开口道:“公主你虽身份高贵备受恩宠,但余家也不是任由你欺负的对象,若你再这样蛮横不讲理,那我只有立即觐见天子禀明一切,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余长宁,你竟敢威胁本宫?”长乐公主美目一闪,射出森厉的锐光。
余长宁冷冷道:“公主你盛气凌人,在下也只是无奈反击,如何取舍悉听尊便!”
面对如此威胁,长乐公主久久说不出话来,美目狠狠盯着余长宁却是不放,气氛良久沉默着。
余长致面色变幻了数下,终于忍不住低声道:“公主,区区一只手镯何必如此大题小做,要不我令人重新给你打造一只如何?”
长乐公主还未开口,一旁的婉平已是冷笑解释道:“那只鸾凤手镯可是皇后娘娘过世时留给公主的念物,即便是你买上一千只,一万只,也比不上那一只珍贵。”
余长致闻言皱紧了眉头,一时间却是大感无奈。
余长远轻轻一叹,上前摇手道:“公主,你在这里大吵大闹也是于事无补,要不你先回去,我们都命人找找,如何?”
婉平最不喜余长远这个呆愣的书呆子,轻声喝斥道:“哼,这里岂有你插话的地方?还不快快闭嘴!”
余长远冷冷地瞥了婉平一眼,背着一双大袖昂昂道:“夫子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看来说得一点也不错。”
婉平扬着粉拳狠狠道:“哼,什么小人女子的,文绉绉一团糨糊,若在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
余长宁与长乐公主都对身边的吵闹置若罔闻,两人冷冷对视着,谁也不肯当先移开视线。
良久之后,余长宁终于扯出了一个笑容,出言调侃道:“公主就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真是让本驸马受宠若惊啊。”